”
然后退出了包间,关上了门。
他头重脚轻地往前走,脑子混乱得没办法管方向,只是想着快点离开这,他看到前面有个像天台一样的地方,似乎是户外。
顾行想要呼吸一些新鲜空气,便加快了脚步往外走,散光让他看不太清。
走没几步,就在他快要迈上台阶推开门时,一股力气从后而来,抓住了顾行的胳膊,然后把他往旁边拉了一把。
“那个天台没修好,外面没有护栏。”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些喝过酒后的懒散,蒋赫然的手飞快松开,提醒着顾行这位醉汉。
顾行的背靠到墙壁上,蒋赫然的香水味像怪兽一般的袭来,他就这么站在顾行跟前,身上穿着的羊绒衫,是第一次去顾行诊所穿的那件。
顾行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他想喊蒋赫然滚开,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逃开,可喉咙像卡了刀片,只觉得痛,眼泪比脏话更快一步。
蒋赫然没有立刻走开,他垂眼盯着眼眶湿润的顾行,面无表情地看了许久。狭小的天台侧面走道,不会有人经过。
蒋赫然抬起手,用手指轻轻扫过顾行的脸颊,指尖带走了他的一滴眼泪。
“那瓶日本酒,是你送的吗?”顾行喘着气,问出了一个压在心里的疑惑。
“是我。”蒋赫然毫不掩饰。
顾行眼泪落得更凶了,他看起来实在太委屈。蒋赫然想起顾妈妈说的那些话:顾行小时候比较别扭,一点委屈也要哭很凶,让家里人哄。
“对我来说不是很贵。”蒋赫然看着顾行,没什么感情地开口,“不要太当回事。”
“和顾医生相识一场开心过,这点钱我还是花得起。”
顾行想要蒋赫然别说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说这些,只觉得心抽着痛。
“是你说,要我不要再找你。”蒋赫然再次抬起手,抹掉了顾行的泪,“别哭得好像很舍不得我。”
顾行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