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带他去看心理医生。“蒋赫然开口,他语气有些直接,“他这样下去不好。“
许嘉臣有着与蒋赫然截然不同的成长背景与性格,处理许多事情的方式也不尽相同。
“蒋总,我如何帮顾行走出来,不需要你指导。顾行有自己的想法,应该尊重他。”许嘉臣顿了顿,“但我会更加关心他的。”
或许是因为莫名的胜负欲,以及这么久以来顾行与自己的距离感,这些都多少与眼前人沾点边,所以许嘉臣变得有些不够理智。
他的语气听上去像他与顾行关系并不一般。
蒋赫然脸色果不其然变了一瞬,但他控制力很好,只是双眉微锁,嘴唇闭成一条线。
“如果没什么事,我还要忙,蒋总先请回吧。”许嘉臣开始赶客,他也的确想去看看顾行。
蒋赫然原本只是提醒一下许嘉臣,顾行那样并不健康,并且很明显,顾行在努力通过一些行为隐藏自己的焦虑症。
直觉令蒋赫然认为,许嘉臣或许并不清楚严重程度。
蒋赫然不再多说,站起来说了句谢谢,便离开了。
待蒋赫然离开后,许嘉臣再次拨打了顾行的电话,却没有人接听。
他想过去找顾行,可一想起这样的行为或许会给顾行带来压力,随即作罢。
顾行已经关掉手机五天了。
自从那天见完蒋赫然,被他强吻又扇了对方一巴掌后,他的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与博士时期的焦虑症不同的是,那时候顾行在积极对抗着,可现在,他好像有些无能为力。
他觉得出去和人社交,也变得为难,曾经乐观开朗的自己,已经越来越不想要说话。
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播放着无脑的连续喜剧,顾行拿着遥控器反复来回的换台,心里时不时闪过一阵慌张感。
明明自己告诉自己,不要再这样下去,可哪怕清楚明白道理,也依旧艰难。
顾行感觉仿佛置身一条水流湍急的河流之中,顺着水流一路往下,未知的恐慌让他陷入迷茫。
在独自一人呆到第六天,晚上十点左右,顾行家的门禁突然响了。
他纳闷着此时会有谁来,走到门禁那边,按了一下。
屏幕里一位穿着便服的男人,把警官证举着对准了摄像头,然后说:“你好,我是张警官,能给我开门吗。”
顾行不知发生什么,小心地问:“有事吗?”
“有人报警说你失踪了,我来确认,请配合。”
顾行更加觉得不解,但还是乖乖按了开锁。
过了没一会儿,门铃响了,顾行过去打开了门,在看到来人后,顾行楞了半天。
便衣的警官旁边,站着蒋赫然。
蒋赫然看起来有些焦急,在看到顾行后,几乎是没有想太多的,直接向前迈了一步,又在看到顾行疑惑的眼神后,停在了原地。
“谢谢,张警官,人没事就好。”蒋赫然同旁边的人道谢。
张警官看了看顾行,又看了一眼蒋赫然,“没事就好,你先忙吧,我先走了。”
“好,谢谢了。”
张警官离开后,玄关变得安静。
蒋赫然看着顾行,似乎在确认什么,他深吸了一口气,脸色不佳。
顾行就这样看着还好,但其实应该并不好的站着,玄关的顶光把他的脸衬得有些倦态。
他盯着蒋赫然看了一会儿,然后声音沙哑地问:“痛不痛啊?”
蒋赫然没反应过来,只见顾行往前走了小半步,盯着他的脸颊看。
他没有震惊与质问为何蒋赫然会出现。
“对不起。“
顾行看起来后悔极了,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