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倚在椅子上和贴身大宫女妙笔说着什么话。
贤妃坐在皇后的右手,懿妃的对面。
许是今日气氛热闹,她今日瞧着精神尚可。
身着银灰缠枝芙蓉妆花裙,脸上浅施粉黛,病态倦容中还透出一丝红晕。
旁边和她攀谈的是,成王妃,两人也算是久病成友。
这位已经是成王的第二任王妃,第一任成王妃新婚不过一月,就急病去世。
她嫁进成王府上也病病歪歪好几年,与成王之间没有一儿半女。
因着身体不好,也素来鲜少走动。
今日倒是和同为病友的贤妃能说上几句话。
敬嫔今日穿了一身石青色织锦对襟长裙,衣料为细密缂丝,隐隐可见团鹤暗纹。
华而不艳,腰间束一条软缎白玉腰带,袖口绣以松鹤延年之纹。
发髻挽作规整的双环髻,仅簪一支南珠嵌翠簪,妆容轻淡。
可见那日安裕的话她还是听进去了几分,这日未曾带着那些繁复的首饰头面。
因着皇后命她协理这周岁宴,这儿她的忙不迭,指挥着来往的宫人,忙得脚不沾地。
李霜岚和懿妃坐的同侧,中间隔了敬嫔的位置。
她今日不同以往,身着紫墨色妆花曳的长裙,袖口与裙摆皆缀流苏绣珠。
鬓间簪一枝素金双蝶,妆容明艳却不张扬。整个人气场清贵,却不失典雅贵气。
这番装扮倒是引得众人频频侧目。
这宜贵人是原先皇上的心头好,但因着邢官女子的事情,和皇上冷了快两个月的功夫。
加之李霜岚平日里也不爱在宫中走动,底下宫人甚少见她。
本以为她今日会瞧着憔悴几分,谁料竟然还是这般好颜色。
宗亲命妇也多少听了些宫里的传闻,但今日见到宜贵人,就觉得那都是捕风捉影的谎话。
有如此绝色佳人在前,皇上又不是眼部有疾。
怎会放着珠玉不要,偏要那蒲柳。
想着,众人的目光就在最末处,邢官女子身上游移。
她今日一身灰蓝窄袖裙,未施胭脂,仅薄扫粉面。
整个人素净如水,安安分分地垂手立于末位。
早些时候,太后派来的那位嬷嬷顾念她到底是宫中小主,教导还算客气。
但自从那日邢官女子去教坊司找了那温从雪的麻烦。
结果那温从雪在大同殿偶遇皇上,一跃成了御前女官。
太后就大发雷霆,将这嬷嬷叫回去好一通训诫。
这嬷嬷也是委屈,谁能想到这邢官女子还能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听说那温从雪还是借着仁昱皇贵妃做筏子上位,也难怪太后如此生气。
为了保住这条贱命,这嬷嬷也不顾念邢兰兰还是宫中主子。
几番手段之下,倒是将人教导得有了些起色。
若不然今日这种盛宴,邢兰兰自当是披红挂绿,怎么能穿的这么素净。
不过他她神情温顺,不言不语,眉眼之间倒有几分像当时初入宫时的李霜岚。
李贵人今日坐在李霜岚的斜下方,整个人倒是瞧着沉稳了许多。
她这禁足的日子还没到,今日得了特赦免禁足一日,出席安乐公主宴席。
瞧着李霜岚望向她,李贵人瞬间把头压得更低。
心中不服,但面上却不敢挑事。
上次就是因着挑衅李霜岚不成,反而被皇上皇后惩罚。
她这日日都快抄断手了,宫规百遍也才抄了不过三分之一。
其他贵人答应常在今日也都是盛装出席。
再往后就是些宗亲命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