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闻此事,原本还想借机做点文章,权衡几日,正打算有所动作。
但偏偏她这胎不安生,每每一动脑子,就干呕不止。
这没几天的功夫,整个人倒是更加消瘦了,惊得若芙将人按在床上,不敢叫她乱动半分。
安裕也怕软香在怀干出些荒唐事,这头三个月可经不起这般胡闹。
于是就搬回了养心殿,但白日里还是不忘隔三差五来凝华宫走动一圈。
有孕的妃嫔都在养胎,唯一没有身孕的李贵人还在禁足抄宫规。
皇后孕象不好,也不敢让这帮孕妇齐齐来她宫中,所以就连初一十五的请安都免了。
一时间,后宫倒是风平浪静,颇为和乐。
这日朝会过后,安裕在御书房处理完折子。
不知批了多久,只感觉眼仁儿有点疼,正倚着椅背歇息片刻。
高福安便踏着极轻的步子走了进来,低声回禀。
“皇上,太后差人传话,请您移驾慈宁宫用午膳。”
安裕闻言,眉梢微动,示意他知晓了,神色却并未起太大波澜。
自从那日请封和穆郡王请封亲王未果,两人便像隔了一层细细的纱。
本来就不亲密的母子关系,更是又冷淡了几分。
安裕自觉那日分明是太后躲着不见他,也有几分气恼。
太后更是自持身份,觉得安裕何苦要在这种事情上卡一遭,那可是他的亲弟弟啊。
一来一往间,竟已有多日未曾相见。
但母子终归是母子,今日太后此举也算是给了个台阶,安裕自然不好拂了太后的面子。
思忖片刻,终是点头:“备驾吧。”
到了慈宁宫,尚未踏入正殿,便闻得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扑面而来。
安裕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
太后已经上了年纪,平日里也甚少涂脂抹粉,怎的今日这般重的脂粉气?
心中疑惑,踏入殿中,果然见太后身旁还有几位女子。
太后身侧是宣威侯夫人。
见安裕进来起身行了,安裕点点头。
宣威侯是新晋的勋贵,算是他在勋贵中扶植起来的人手。
虽然大多数勋贵还是以皇后的父亲安南国公为首,但宣威侯也笼络了不少勋贵。
只要这勋贵不是铁桶一片,安裕心中就能安定不少。
再望向下手两位年轻女子。
俱是衣着华丽,眉目姣好,年纪不过双十年华,正值妙龄。
安裕眉毛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探究。
“儿臣不知母后今日这边如此热闹,竟来得冒昧了。”
太后笑声爽朗,丝毫瞧不出两人之前还在闹别扭。
“皇上平日里政事繁忙,能抽空来看哀家这把老骨头,便是有心了。”
她一面说着,一面抬手示意宫人奉茶,又转眸看了眼身侧两位姑娘,道。
“今日也是来得巧,宣威侯夫人带着两个姑娘来宫中看哀家。”
“哀家年岁大了,瞧见这花一般年纪的人啊,就觉得心情好。”
宣威侯夫人在一旁干嘛接话。
“能得太后夸赞,实在是臣服这女儿的荣幸。”
“想来是这宫里风水养人,臣妇倒觉得,太后瞧着比上次还精神了些。”
这宣威侯夫人很是会说话,几句话就逗得太后满面笑容。
太后摆摆手接着说。
“宣威侯的这两个女儿,原本因体弱,自幼养在雁门,由祖母照看。”
“如今身子养得好了,便接来京中走动走动,哀家也正好见见这孩子们。”
宣威侯夫人忙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