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培含着他的耳垂来回轻舔,细细密密地补上前戏,舒服得喟叹道,“老婆,你好紧啊。”

没戴套子,陈初培向来是大开大合的路数,抱着谢久的腿卖力打桩。以前穷得时候,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安全套都买不起,都是谢久厚着脸皮按时去领居委会免费发的计生用品,做的时候给陈初培戴上。陈初培不愿意用,嫌码子太小,勒得他几把痛。谢久被他嚷嚷得心烦意乱,只得默许做的时候直接操进来。后来有买套子的钱了,也一直没再提过这事,

平时是没事,但谢久今天想找他的茬。先配合陈初培换了两三个高难度姿势,然后等陈初培操到快射的时候,逼着他退出去戴套。

“靠”,陈初培崩溃地看他,“老婆,这时候了你玩我呢?”

谢久就冷笑,阴阳怪气地喊他陈总,“戴个套委屈死你了是吧。”

陈初培更崩溃了。

还好他心理素质过硬,一边崩溃,还能一边嬉皮笑脸地搂着谢久亲嘴,摸着谢久的肚子嘿嘿地笑:“我不射里面,你怎么给我怀大胖小子。”

谢久盯着他半个月没刮的胡茬,露出一个极度嫌弃的表情。陈初培彻底崩溃了。他大概能读懂谢久这个表情的含义:呵呵傻逼,搞基都惦记着生儿子。

总而言之,他老婆,又被他油到了。

“靠,我他妈也不是那个意思啊,也就是过过嘴瘾口嗨爽一发。我能生还是你能生,怎么着?小夫妻上床说两句骚话犯法了吗?”陈初培被折磨得都快养胃了,提上裤子,戴着痛苦面具蹲到阳台抽烟。他在家里天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连句荤段子都不敢讲,就怕老婆嫌他油腻。

每次兴冲冲地问谢久“老公大不大干的爽不爽”的时候,谢久不是冷笑,就是呵呵。

他到底是有多油啊!

陈初培在这事上其实一度都挺自卑。他没什么文化,高中都没毕业就出去打工了,说难听了就是个不入流的小混混,嘴上还没个把门的,整天挂着几句日娘捣老子的脏话当口癖。谢久是正儿八经的文化人,平大美院毕业的油画系天才,当年光毕设就拿过三四个国际奖。陈初培见过那幅画,画的是夜晚,但颜色很亮,有月亮还有树。说实话他看不懂,但就是好看,他老婆画的谁说不好看他就削谁。

谢久念书的那几年,陈初培在平市打工供他上学。两个人是私奔出来的,穷得就剩下爱情了。

那时候什么活都干过,陈初培不嫌吃苦,也不怕累,一开始在工地上搬砖,后来认识了些狐朋狗友,给夜总会看场子。陈初培会来事,又镇得住场,很快就混出了些名堂,手底下也有三四个狗腿小弟。小峰他们几个都是那时候跟着他干的。

谢久一直都不是很赞同他干这个,说这不是正经生计,怕将来会出事。陈初培垂着眼睑,说这行来钱快,他是穷怕了。谢久摸摸他的脑袋,没再吭声,只在心里暗自盘算,打算毕业之后开个画室,到时候就哄着陈初培金盆洗手,和他一起当合伙人。不求大富大贵,起码混个温饱绰绰有余。

柜都出了,谢久从来没避讳过两个人的关系,没课就背着画板顺路过来找他。谢久第一次来的时候陈初培几乎是手足无措了,支支吾吾地拉着谢久出去,在巷子拐角里说话。

“老婆,你别来这种这种地方,对你影响不好……“

谢久故意逗他,背着手,跟领导视察似的:”来查查岗,看你有没有在外面偷吃。“

”哪儿敢啊我“,陈初培就嘿嘿嘿,”回家就给你交公粮。“

小峰不幸撞见过几次他俩在巷子里头腻腻歪歪,一度以为谢久是陈初培包养的男大学生,看向大哥的眼神都充满了钦佩,朝着大哥竖大拇指,“牛哇大哥!”

“滚你妈的”,陈初培笑着一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