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取,程以岁忽然想到个好玩的,偷偷问隋知:“你说,里面躺着的那位老祖宗,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起飞了吗?”

隋知咧嘴笑,刚张嘴,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忽然被一道厉声打断:“说说说!就你俩话多!”

她俩一起抬头,看见澹台教授怒目而视。

考古枯燥,平时大家说说笑笑只要不影响手头工作都没事,但这半个月多来澹台教授的心情一直都不太好,采访期间留在工地的同事告诉她们,是因为某个电视台的记者得知当初二号陪葬墓刚发现时出现盗洞,以此为据问了一句,是不是盗/墓的比考古的厉害,不然为什么盗/墓者先发现绥陵。

澹台教授一生致力于考古事业,这辈子最恨的就是盗/墓,闻言都不顾镜头对着他,骂那记者:“你们一个岁数比我都大的电视台,挑不出来一个懂考古的记着?那猪都不能说的话你怎么寻思说出口的呢!”

一直到今天,教授火气还没消,她们这是被连带波及了。程以岁识相噤声,隋知也收起笑容。

澹台教授挥手轰人:“你俩别在我眼皮子底下瞎晃,该去哪去哪。”

这话一出,周围人看她俩的表情都有点怜悯。

这是要给轰回所里。

程以岁跟隋知没动,等到晚上棺椁运输到实验室后,她找了个人少的时候,厚着脸皮去找澹台教授认错。保证自己再也不乱说话,下次再被抓到一辈子不进绥陵。

“你一辈子不进绥陵,谁来绘图?”澹台教授白了她一眼,语气已是放松状态,见程以岁有些懵,他笑着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叠得皱皱巴巴的邀请函,“我的意思是该开会开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