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戳开一杯豆乳奶绿,食不知味的吞咽了一大口,然后把袋子里剩下的一杯饮料推给他:“这杯是无糖的柠檬茶,不甜。”

“哦,谢谢。”沈祁言这才接过饮料,提议道,“去看看大头?”

短短的两分钟,他连着说了两次谢谢,程以岁倏地想起,第一次和他见面时也是这样。

原来他并不是刻意疏离,而是从骨子里就很礼貌。

两人到了三楼狗狗区。

三楼外面连着一个露天的狗狗游乐场,有专人看护,大头在里面和其他寄养在这里的小狗玩的正欢。

看到沈祁言来了,它吐着舌头开心的往室内跑,四只小短腿使足了劲儿捣腾。

然后不留神一个跃起,它的大脑袋“哐”的一声,撞在擦的崭新的玻璃上。

程以岁眼睁睁的看着它四个爪子和大脑袋一起贴着玻璃滑下去,眼睛里还满是不敢相信。

……

这智商,没救了。

沈祁言先是担心的“哎”了一声,随即笑着走过去推开门把它抱起来,无奈的揉着它的脑袋,声音温柔的像夜里点在静谧湖心里的那滴水:“怎么这么不小心?那里有玻璃,上次是不是告诉你了?”

大头委屈极了,把头埋在男人胸口,小声哼哼。

程以岁忽然觉得……

自己好像误会了它的智商。

她都还没等到沈祁言跟她这么温柔的说话啊!!!

不对,怎么还吃上狗的醋了……

尽管这么想着,她还是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向他示意要接过大头。

“小心。”沈祁言膝盖稍弯,很小心地把大头交到她手上。

大头还真不傻,知道程以岁才是它真正的主人,被她接过去之后也乖乖的趴着。

程以岁的心也跟着软了。

小狗狗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尤其是一只后背秃了一大片,还贴着丑丑纱布,脑袋又临时受伤了的小狗狗。

, 大头比上次重了一些,看来最近小日子过得不错,程以岁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边给它吹着脑袋,一边问:“对了,你昨天说有什么问题要问我来着?”

沈祁言:“你给它取名叫大头吗?我叫它大头它从来没答应过。”

嗯?

等等!

程以岁一脸惊恐:“你没给它取名吗?”

大头只是当时在医院随便取着用来登记用的啊!

“没有。”沈祁言说,“这是你的狗啊。”

言下之意,是她的狗,所以他把取名的机会留给她了。

所以。

他们都以为对方给狗取了名字,于是这狗的大名就莫名其妙叫大头了。

不过倒也不完全是。

因为大头并不认这个名字。

程以岁提出一个猜测:“它是一只流浪狗,会不会是前主人给它取了名字,它就只认那个名字了?”

沈祁言想了想,点头:“有这个可能。”

他蹲着,她坐着,两个人对着大头,来来回回试了许多常见的宠物名。

安静的房间里,低沉的男声和清脆的女声交错融合在一起。

夜晚氤氲的月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碎进室内,游乐区色彩温馨的声控灯忽明忽暗。

夏日夜晚,在外面撒欢累了的泰迪回到温度适宜的室内,趴在它的小窝里睡得香甜。棕色的皮毛睡在白色的毯子上,像是一块摆在白瓷盘上的浓甜牛奶巧克力。

球球,乖乖,豆豆,一月到十二月,他们各种花各种食物都叫了一遍,甚至还试了几个英文名,两人口干舌燥,大头就是没反应。

沈祁言两只手肘松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