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3)

谈璓贴着她红红的耳朵道:“我都一年没碰你了,你还叫我慢点?”

语气带着一点责备,燕燕无言以对,咿咿呀呀地呻吟了一阵,又觉得羞人,双手捂着嘴,云鬓乱摇,白玉发梳掉在地上,一声清脆的响。眼前生出种种幻象,时而万丈狂澜,风起云涌,时而细雨缠绵,桃花流水,最后落在一片斑斓的罂粟花田,花被压断,流出乳白的汁。

她呜咽着,身体轻颤,泪水洇湿腰带。谈璓合拢衣衫,替她解开,对上一双湿漉漉的眸子,含着几许委屈,心中无限怜惜。

温存一番,天真的黑了,丫鬟进来点灯。四盏六角宫灯将屋里照得如同白昼,燕燕抱着手炉坐在暖炕上嗑瓜子,谈璓坐在她对面起草祝家谋反一案的奏折。桌上点着一支红烛,给他如玉的脸庞镀上一层暖光。

燕燕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忽甜甜地叫他:“表哥,我们明日去香山看红叶好不好?”

谈璓点点头,心里被那一声表哥挠得酥痒,抬头道:“你方才怎么不这么叫我呢?”

燕燕脸上一红,抓起一把瓜子皮朝他丢过去。谈璓急忙护住写了一半的奏折,又看了看她,不知在想什么,唇角泛起笑意。

燕燕扭过头去,拿一把小金剪剪着灯花,等他写完了,拿过来看了一遍,笑道:“一条谋反罪已经够他们满门抄斩了,你又加了这么多条,是要把光义侯活剐了。”

谈璓道:“我说的都是有根有据的事,皇上这几年愈发心软,看他对童淮的态度便看出来了。我只怕祝家谋反一条还不能扳倒计家。”

燕燕合上奏折,看着淡黄丝绢封面上的隽秀字迹,道:“如星,你说计贵妃失宠,皇上会立太子么?”

谈璓目光一动,盯住她道:“你希望襄王当太子?”

燕燕是想听听他对立储之事的看法,看有无支持闵恪的可能,没想到他如此敏感,一下便猜中了她的心思,见他脸色微冷,支支吾吾道:“也没有……但襄王是嫡长子,本就应该由他继位。”

这话不假,且谈璓想燕燕与襄王青梅竹马,看他自然比其他皇子亲切,希望襄王继位也是人之常情,她挑起这话,必然是希望他支持襄王,但于公他不愿干涉立储之事,于私他最不希望襄王继位。

襄王对燕燕念念不忘,君夺臣妻的事自古便有,何况燕燕本就是他的未婚妻,若他继位,后果可想而知。

这些顾虑,谈璓不愿对燕燕讲,显得自己小人之心,只义正辞严道:“燕燕,我家世代领兵,不干涉皇位之争是规矩,我也不想打破这个规矩。襄王该不该继位,自由皇上决定。”

沈令宜这个身份的风险好不容易才解除,燕燕也贪恋眼前的平静,舍不得打破。

本想他若是因为沈令宜不愿支持闵恪,再告诉他真实身份,但看他这个态度,只怕告诉他也无济于事。斟酌再三,到底没说什么,只有些闷闷不乐,起身走到妆镜前坐下,拆了发髻,卸了残妆,宽衣上床面朝内躺着。

谈璓见她为闵恪与自己置气,心中也不欢喜,磨蹭了半晌才上床,伸手扳她的肩头,欲使她面朝自己。不想她还较劲,火气一下便蹿上来了,攥住她的胳膊,强行将她翻了个身。

燕燕被他攥得生疼,蹙眉吸气,道:“你做什么!”

谈璓看她片刻,神色黯淡了几分,松开手,道:“睡罢。”

燕燕心中一涩,明明也没什么对不住他的地方,见他这个样子,便有些过意不去。

谈璓起身去熄床头的灯盏,衣襟散开,燕燕见他胸前有一道伤疤,忙坐起身,伸手摸了摸,道:“这是怎么弄的?”

谈璓淡淡道:“那日在苏州中了一箭,早就没事了。”

燕燕看着都觉得凶险,脱了他的衣服,在腰上又发现一道,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