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抹胸,横臂护在胸前的鸳鸯戏水图上,道:“你下去,我不跟你睡了。”
谈璓抬起她的腰,褪下水绿纱裤,被那一大片莹白肌肤晃得目眩,口中道:“你不跟我睡,下回拿什么骗我?”
燕燕憋着笑,佯装气恼,两只脚在他结实的大腿上乱蹬乱踢,渐渐没了力气,溢出一声又一声的呻吟。
对她的审讯,谈璓并不着急,他想来日方长,滴水尚能穿石,他也能叩开她的心扉,听她说起那段不为人知的身世。
燕燕也不惊慌,她成了他的软肋,牢牢占据上风,更乐得与他斗智斗勇,横竖他也不能把她怎样。
两人各自打着算盘,却没想到九月下旬的一纸调令将谈璓召回京城,任兵部侍郎。
第五十五章 日暮酒醒(上)
谈璓看着手中这份调令,喜忧参半。喜的是入职兵部一直是他心中所愿,忧的是这调令来得突然,只怕是母亲不想他再留在苏州,与潘伯商议过后的结果。毕竟潘伯知道母亲的态度,若非母亲答应,是不会调他去兵部的。
正如他所料,远在京城的谈母原本并不希望儿子入职兵部,再步丈夫的后尘,但见儿子在苏州与一个年轻寡妇纠缠不清,又险些被童党所害,也顾不得许多了,便与潘尚书商议着将他调回来。
潘伯彦一心想栽培谈璓做自己的副手,虽然两家的亲事黄了,这心思从未泯灭,见谈母松口,自是欢喜。
谈母以为儿子在仕途上如愿以偿,对那小狐狸精的热情便会淡下几分,乖乖地回京来,母子相见,也不算太尴尬。
知子莫若母?未必。
事已至此,谈璓也顾不得许多了,这日来到薛府,燕燕正在账房忙碌,听说他来了,抽身出来走到花厅,见他负手站在一幅崔白的满池娇前看着,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这几日忙么。”
谈璓转过身来,看她片刻,道:“燕燕,有件事我想与你商量。”
燕燕打量他的神色,似喜似忧,在罗汉榻上坐下,好奇道:“什么事?”
谈璓也在她对面坐下,道:“昨日我接到调令,下个月便要去兵部任职,你可愿随我回京?”
回京?燕燕呆了片刻,心中抽痛。
他终于要走了,而她怎么能跟他走?这不是往虎口里探头么!
她早知会有这一日,故不至于措手不及,只是难舍之情比每一遍想象中的都强烈,像是有人举刀要从她身上割走一部分,刀锋尚未破开皮肉,已叫她浑身乱颤。
谈璓虽在问她,其实十拿九稳,他笃定燕燕舍不得他,但见她脸色发白,目光空洞,如遭霜打的样子,心中一沉,道:“燕燕,你不愿跟我走么?”
燕燕侧头看着窗户,手指绞着帕子,极力使声音平稳,道:“我跟你去京城做什么?”
谈璓站起身,绕到她身边坐下,握住她发抖的手,道:“自然是成亲。”
“成亲?”燕燕睁大眼睛看着他,似乎听不懂这两个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