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燕燕坐在寿星旁边。听了几出戏,轮到宁王点,点了一出《坐宫》。
“听他言吓得我浑身是汗, 十五载到今日才吐真言。原来是杨家将把名姓改换,,他思家乡想骨肉不得团圆。”
燕燕一听这话,便红了眼圈,想起那晚在行辕中饮酒,他言笑晏晏下竟存了永别的心思,眼泪一发止不住,顾不得失礼,匆匆告辞离去。
回到昭阳宫,挥退宫女,倒在床上蒙着头痛哭,忽有人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头,轻轻叫了一声:“燕燕。”
这一声如有魔力,燕燕应声止住哭,拉下锦被,难以置信地看着床边的谈璓。
他穿着一身夜行衣,手中拿着剑,眼含笑意,下巴上一片青茬。
燕燕喃喃道:“你怎么在这里?我是在做梦么?”
谈璓握住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脸,触感真实,不是做梦。
燕燕被狂喜淹没,却见他松开手,屈膝下跪行礼,道:“微臣参见大长公主。”
燕燕急忙伸手拉他起来,才止住的泪水又滚落脸庞,紧紧抱住他道:“你怎么不去六合会馆见我?”
谈璓用指腹拭去她脸上的泪,道:“六合会馆四周都是埋伏,我根本无法靠近。你只要出宫,周围便有许多暗卫,我只能进宫来找你。”
燕燕吃惊道:“他要杀你?他为何要杀你?”
谈璓脸上晃过一丝异样的神情,道:“我不愿归降,他自然记恨我。”
燕燕不知闵恪竟这样小心眼,又深感被他欺骗,十分气恼,道:“他昨日还答应帮我找你!”
谈璓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况他已做了皇帝,君心难测,你不能再当他是过去的襄王了。”
燕燕默然,她一直以为无论闵恪是世子,是王爷,还是皇帝,都是她最信任的人,不想他竟这样欺骗她,甚至以她为诱饵,谋害不愿归顺他的谈璓。
纵然气恼,又能怎样呢?他已是一国之君,撕破脸皮,只会害了谈璓。
燕燕忽然发现,失控的不是与她分离的谈璓,而是近在身边的闵恪。
她不由心惊,又感到悲凉,道:“如星,我们离开这里罢。”
谈璓面色欣喜,正欲言语,门框上显出一道高挑的身影,是闵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