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诩回道：“谢师兄太谦虚啦，你还当过Z大的学生会主席呢，明明是因为工作能力超强才被大家惦记吧。”

“喂喂，平时怎么不见你夸我？当年我可是副主席好吧，我跟老谢可是并称法学院双璧。”方颂阳在一旁听见齐诩一连串的夸赞，有些吃味。

“珠玉在前，方师兄你都不够看的！说起来，鹤哥是不是也在Z大学生会呆过？”

沈知鹤心不在焉地听他们寒暄，听见他提到自己，停下夹菜的动作：“我比颂阳和学长小一届，是进了学生会后才熟悉起来。”

齐诩听后一脸八卦：“哇哦所以就是因为这样跟方师兄相识相恋的吗？校园恋爱呀，真让人羡慕，一定很浪漫吧。”

方颂阳就坐在沈知鹤身边，看到齐诩露出羡慕的神色，像是回想起什么，一时兴起地偏过头在他的颊边亲了一下：“我还记得当年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学生会面试的时候。我老婆在面试的人群里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我当时就想，我一定要让他爱上我。”说罢，在桌下牵起沈知鹤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沈知鹤闻言侧过脸，与他对视，从他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从掌心里传来的是熟悉的体温，这六年里与方颂阳相处的点滴慢慢印入脑海中。悸动的心神从六年前那些模糊的记忆中抽离出来，因重遇谢祎秋而空虚的心头慢慢被另外的一些温暖填满。

沈知鹤回握他的手，笑意在眼眸里流转，回道：“谢谢你喜欢我，颂阳。”

齐诩嚷嚷着牙酸，把话头从两个人恋情转到其他地方，三个人就着话题继续往下聊，谢祎秋虽是第一次加入三人饭局，但也不失礼貌地在话题之中插上几句，气氛逐渐热络起来。

只是，没人留意，谢祎秋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给自己灌了五杯酒。

聚餐在晚上十点才结束，齐诩住的地方比较远，不好叫车，却又跟谢祎秋住的酒店不顺路，最后谢祎秋提出自己叫车，让没有喝酒的方颂阳开车送齐诩回去。

“鹤哥，再见啦。”

“老婆，那我先送齐诩回去。”

“路上小心。”

沈知鹤把两个人送到玄关，方颂阳披好外套跟齐诩一起开门出去。

谢祎秋叫的车还没有到，两个人相对地坐在客厅，空气一时停滞。

沈知鹤有些无措，手指紧紧抠着沙发边缘，眼睛不敢直视对方，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很紧张吗？”对面的人注意到他的紧张，噙着笑意问他。

“六年没见学长是有点紧张。”沈知鹤抬起脸，扯了扯嘴角，“学长，听颂阳说你在国外当执业律师干得还不错，怎么突然想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