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
“我曾经试图逃跑过?”
萧南瑢静静开口:“那次出巡我半路走丢,其实是我自已跑了的……我不想死,也不想日日做噩梦梦到自已死无全尸。”
也是那次,萧南瑢跑出去,却差点被人牙子打断手脚扔到街上乞讨,毕竟没人相信一个满身赃物的小乞丐是皇子。
也是那次,他被天心教老教主所救……老教主知道了他是皇子,一路将他护送回京城一直送到皇城外。
老教主说,他一个小孩子,没有身份庇护,在外边活不下去的。
而就在他被送回宫当晚,从噩梦中醒来时,看到的却是自已的母妃正靠在本该带着禁卫军巡逻的徐忠怀里……
“皇后给我下毒那次,其实我已经知道了……但我还是喝下了那碗药,因为我怕我何时说梦话会说出来,我也怕自已哪次会躲不过皇后的暗害是,索性中毒后做个哑巴保命。”
萧南瑢看着徐妃:“那时,母妃你又在哪里?”
徐妃面色苍白满脸慌乱茫然,只知道不断摇头:“我不知道那些,我不知道卫锦绣要害你,我……别恨我,瑢儿,别、别恨我,我只是……我……”
“您只是心性单纯天真烂漫,是吗?”
萧南瑢笑了笑:“我早已经不恨了,也不将你当成母亲,一个母亲,不该枉顾儿女的生死只顾自已寻欢作乐,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见您了,母妃。”
徐妃怔忪半晌,忽然抬头问他:“徐忠呢?”
萧南瑢嗤笑:“陛下没有声张,正召他回京,母妃你猜猜,他回来后……会落个什么下场?”
徐妃面上血色尽褪,摇头:“不、不会的,圣上素来仁爱宽和……”
萧南瑢不可思议打断她:“所以你就觉得他连绿帽子也不在意了?”
徐妃哭了:“他不能、不能这样,二哥替他守江山,替他出生入死,他不能这样无情,他不可以……”
萧南瑢摇头只觉荒谬:“父皇还是性子太软,我若是他,早已一杯毒酒送来了……”
一句话,徐妃顿时僵滞,她抬头,语调艰涩:“瑢儿,我是你母妃!”
萧南瑢弯腰静静看着她:“那母妃,您一次次与徐忠偷情的时候,想没想过,您还有个儿子?”
说完,静静看了眼说不出话来的徐妃,萧南瑢后退几步,转身径直离开。
徐妃僵坐在原地,整个人都失了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