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二皇子却说沈青柏建的城墙没有半点问题,所以……是二皇子有意包庇?

聂让在京城也有些门路,知道二皇子似乎曾受永安郡主之恩,所以,若是有意包庇也未尝没有可能。

但他已经铁了心要弄死沈青柏,与那永安郡主势不两立,如今又怎么肯退缩。

“殿下或许是被下边的人蒙蔽了,那沈青柏没有用糯米灰,修建的城墙表面上看起来与别处无异,可若是去大力撞击,那城墙便会顷刻间崩塌。”

他跪下来掷地有声道:“这样的城墙若在战时根本经不住攻击,事关重大,未免日后出事牵连到殿下,还请殿下三思啊!”

萧南瑢眉头微微蹙起,言奴冷喝:“放肆!你敢疑心殿下?”

这时,一直坐在萧南瑢身侧的辽东关都指挥使陈年犹豫着开口:“殿下,聂大人几人这般大动干戈甚至不惜冒犯殿下,想来也是太过忧心的缘故……毕竟事关重大,为确保万无一失,不如我等随殿下去将沈青柏修缮的城墙段查验一番?”

陈年是皇后的人,自然知道永安郡主遭皇后厌恶,况且他这些年没少从聂让那边得好处,该开口的时候还是要开口帮腔的。

他微笑着说:“若一切安然自然是好事,可万一真的有所差池,那我们也好有机会进行补救,以免酿成大祸。”

聂让立刻磕头:“都指挥使大人所言甚是,求殿下三思。”

聂让知道,二皇子不能再拒绝了,否则便是将他自已与沈青柏绑在了一处。

若是以后有个万一,二皇子难逃其咎。

果然,上首的二皇子露出些不耐,但最终还是点点头。

旁边的言奴冷声开口:“殿下说,那便请诸位大人一同前往亲自查验。”

聂让大声道:“殿下英明!”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关城城墙处……城门上守卫森严,城门往东两里地处,便是沈青柏监工的修缮施工段。

几个月的劳作,原本白皙清秀的少年晒黑了许多,瞧着成熟稳重了很多,整个人也愈发精神,满身的精气神半点也看不着往日的文弱。

看到二皇子一行人,沈青柏上前见礼:“见过二殿下、都指挥使。”

对于聂让几人,他理都没理,半点都没掩饰他没将聂让放在眼里的意思。

陈年笑道:“怎么,青柏不认识聂大人?”

聂让冷哼了声:“不敢,下官位卑言轻,不敢教郡主弟弟见礼。”

沈青柏冲二皇子拱拱手告罪,然后开口:“聂大人所言位卑言轻恕青柏不敢苟同,毕竟,聂大人一句话,整个北海府甚至辽东关城内都没人敢将糯米卖给下官,这般威严声望,若还是位卑言轻,那旁人可真是不用活了。”

一句话,萧南瑢倏然看向聂让。

聂让大怒:“分明是你立功心切胆大包天偷工减料,如今怕事发,便想将所有过错推到本官头上诬陷本官吗?”

说完,聂让扭头冲二皇子行礼:“殿下明察,这沈青柏连关城修筑都敢偷工减料以次充好,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他记恨诬陷下官没有关系,但城防一事事关重大,请殿下下令即刻将这贼子拿下,免得他再胡乱攀咬。”

沈青柏哼笑了声:“瞧瞧聂大人这官威,在二殿下面前都能不审定罪,往后谁敢说聂大人位卑言轻沈某第一个不答应。”

聂让立刻向二皇子萧南瑢告罪:“殿下,下官绝无僭越之意,只是这沈青柏口齿伶俐,下官不想他在殿下面前颠倒黑白。”

言奴厌屋及乌的讨厌沈青柏,但正事上她半点也不敢起小心思:“沈青柏,北海府知府聂让检举你用没有糯米胶的石灰修筑城墙以次充好,你可有话说?”

沈青柏立刻拱手扬声道:“下官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