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徐绍洪醉醺醺的,居然当众朝慕夭衣襟里摸去。
席间已经有闺阁小姐惊呼出声后慌忙扭头不去看那下流行径。
慕夭虽是贱奴却也是人,这里也不是红楼楚馆,堂堂正正的寿宴上被这般当众亵玩,满脸羞愤欲绝,不断推阻徐绍洪的爪子。
“二爷,求您别这样。”
“求您了……”
“啊!”
推阻间不知怎的,徐绍洪竟是被慕夭指甲抓到了,面颊上顿时一道血痕。
他登时暴怒,一巴掌就将慕夭抽倒在地上:“贱奴!”
慕夭砰的撞翻了桌子,噼里啪啦的碗碟碎裂声和周围女宾的惊呼声让徐绍洪酒意稍退,再一看四下里那些暗暗鄙夷的眼神,登时更加羞恼。
“贱奴!”
他将自已的窘迫和愤怒都发泄到了慕夭身上,直接一脚踢过去,将慕夭踢出去好远,又撞翻了一张桌子:“贱货,装什么清高,竟敢伤主。”
“来人!”
徐绍洪醉眼猩红,神情狰狞:“装清高……把这贱奴给我扒光了扔出去。”
席间发出阵阵惊呼,徐二夫人更是羞愤欲死,她起身刚想阻止,却被徐绍洪直接指着鼻子呵斥:“滚回去坐下。”
堂堂的正妻居然被当众喝骂,二夫人也知道自已阻止不了,索性掩面哭泣着逃离当场。
无论发生什么,到时怪不到她身上。
这时,已经有两名神情不善的下人朝慕夭走去,居然真的要将她当众剥了衣裳。
“成何体统,这成何体统啊!”
有贵妇人急怒且无奈,却没人敢阻止,更没人敢走,因为徐二爷直接道:“诸位都且看看,胆敢在徐家撒野是何下场!”
一副谁敢走就跟谁没完的架势。
旁边男宾席更是气氛诡异。
知县曹满楼就仿佛没听到隔壁的闹剧一般,拉着徐硕在那里说话。
徐硕神情紧绷,明显也难堪至极,却无法出面……那是他长辈,却不是他父亲。
他知道自已二叔是什么人。
他父亲体弱,二叔一直不满父亲当家,对他们一房颇有微词。
若是他出面,除了白惹一身骂再没有任何用处。
沈青柏神情难看,眉头紧皱着,裴元洲则是神情淡淡,被旁边的段旭光拉着说话。
段旭光在小声吐槽:“徐家可真是驴粪蛋子,外边光亮……还瞧不起我们商户出身呢,瞧瞧他们这家风,啧啧。”
裴元洲没有接话,只是笑了笑。
这时,隔壁又传来哗啦一阵杯盘碎裂的声音,接着就是徐绍洪的呵斥:“你是何人,谁叫你这么做的?”
沈柠直接掀了身后靠墙木几上的东西,将上边装饰的桌布抽了出来。
慕夭被厮打的滚到了她脚下,已经被剥去外衣露出一大片肩膀和锁骨来。
可即便如此,慕夭却并未朝沈柠求助,只是不断求饶、不断求饶,求徐绍洪不要当众羞辱践踏她。
贱奴也是人!
因为替她涂过一次药,她便冒险到店铺通风报信,如今被当众羞辱,却并未向她认识的沈柠求助。
或许是她不愿牵连沈柠,亦或是她很清楚,沈柠也救不了她。
在方才慕夭就要被当众扒光的时候,周围众人不是惊呼连连便是向后躲避,躲在人群后边看着这一幕,段夫人拉着沈柠想让她也避开,可沈柠却没有躲避。
她直接掀了桌子抽出桌布,蹲下身将快要被剥掉内裙的慕夭裹了个严严实实。
面对徐绍洪的呵斥,沈柠笑了笑:“徐家自诩高门大户,这家风还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呢。”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