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里,相同的血脉在奔腾流动,一样的炙热温暖。我知道的,艾迪没想忘了哥哥,但艾迪没办法不忘记哥哥,所以没关系的……只要我的血液还在流淌,我就会努力让艾迪想起我,别怕,再也没有什么能分开你我了。”

“莉娜·尼尔森,你还不打算说吗?”

一大清早就从寝室中被逮捕的莉娜耷拉着眼皮一言不发,审讯室凄凉的白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她狼狈地坐在椅子上紧闭嘴唇,消极地抵抗。

无论警长多少次盘问,她只会投以不屑的眼神重复着一句话:“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

警长怒气冲冲地拍打着桌子,“你还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已有明确的证据表明你和偷窃了坎贝尔大人财产的要犯有过接触,电话的录音也证明了你知晓并怂恿他们出逃的行为。”警长严肃地逼问:“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行为触犯了什么法律吗?”

莉娜咬着苍白起皮的唇瓣,抬起眼瞥了眼满面通红的警长,依旧是消极的一句,“我要跟我的律师谈谈。”

警长又拍了一次桌子,压低了声音,“你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没权势的学生,别仗着自己年轻气盛,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坎贝尔家族的势力绝非你这种普通的平民可以想象的。若你能够开口,坎贝尔大人或许能赦免你的罪行,别让自己为一个朋友跌落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莉娜对他的吓唬习以为常,就在她坐在这里的不知道几个小时内,反反复复都听了无数遍相同的措辞,无非是要她坦白从宽,无非是要她放弃自己的朋友,拱手让出艾伦可怜的弟弟,但她知道他们是虚张声势,即便帝国有着分明的阶级,也没有贵族能横空越于法律之上。

她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冷哼了一声,再没有开口。

一位警员打开了审讯室的大门附耳与警长说了些什么,警长蹙起的眉头渐渐松开,他挥了挥手让警员退出门外,站起了身体俯视着莉娜,“那通8点左右打去你寝室被坎贝尔大人接到的电话已经定位到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