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拿,我知道你念想你未来的坎贝尔夫人已经很久了。”卡米拉叫嚷了起来:“但你也不能随随便便抓了只小狗就让他当坎贝尔夫人吧!”

约拿蹙着眉头冷凝着脸似是在回忆什么,不久他便缓缓开口:“我以坎贝尔的名声发誓我的记忆没有出过毛病,几年前的事情你忘了吗,卡米拉?”

卡米拉抓了抓头发极力回想几年前自己说过了什么,“我有吗?”

约拿叹了口气:“不是你的预言说我若是花圃中种些草药,就会在未来得到一个香甜可口的可爱妻子吗?”

卡米拉睁大了眼睛,这位极其不靠谱的女巫终于想起了自己几年前诓骗约拿为她种植和照料高级草药时撒下的愚蠢谎言,她没想到约拿从未怀疑过她离谱的预言,更没想到他居然还真的能抓住一只漂亮又可爱的小狗,她的额上冒出了几滴冷汗,磕磕巴巴地应声:“啊,对、对啊。”

她心虚又尴尬地侧着头,脑子里的思绪乱得像一团麻线,虽然很对不住这只可怜巴巴的小狗,可见到自己多年感情坎坷的好友好不容易动了次心,她又不忍心打破约拿的美好幻想。热心助人的卡米拉转念一想,这两人的相遇既是谁都预料不到的巧合,那为什么不能真的促成这一对呢?

约拿就瞧着对面的女巫垂着的眼睛忽地一亮,急急忙忙地从携带的包裹里翻找着什么,然后递给了他一瓶淡红色的药水。

“这可是一瓶十分稀有的爱情药水,就当是我的见面礼吧。”卡米拉笑得一脸得意,“给他喝下后不久你们就能陷入在美妙的爱恋中了,不用特意谢我,朋友应该做的!”

“记得事成之后请我来参加婚礼啊!”

笨蛋女巫很快就跑得没影了,伯爵带着玩趣轻轻晃荡着手上轻盈的药水瓶,一脸的高深莫测。

艾迪躺在滚得乱糟糟的床铺上,气鼓鼓地扣弄脸上强制性戴着的止咬器,上了锁的止咬器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摘得下来的,他气不过便恨恨地打了几拳柔软的枕头,心里已经把伯爵骂开了花。

身后的被男人手指侵犯过的那处现在还有点疼痛,他想着想着又偷偷掉了几滴眼泪,耳朵委委屈屈地耷拉着,埋在枕头里呜呜哭泣。

伯爵一进门就看见小狗抱着枕头呜呜咽咽地咒骂自己,骂来骂去只有那几个词在反反复复,“坏蛋!”“坏家伙!”“大混蛋!”“呜呜……”

伯爵哑然失笑,敲了敲木门提示小狗他的到来,小狗猛地翻起身抱着枕头遮挡自己,尾巴竖起老高,一脸的凶意。

“你放我回去!我要见艾伦!”艾迪装作凶狠的声音还带着点哭腔,在约拿的耳中更是显得娇软。

“小狗,你要庆幸你那一口没让我有什么大碍,不然我还撑不到去救你们的村落就要一命呜呼了。”约拿向他展示着结实的左手臂上层层包裹着的绷带。”

“那是你活该!”艾迪一想到面露无辜的贵族对他做的事情就气得直咬牙,但随即又顿住了,“等等,你要救我们的村落?”

伯爵朝着后缩的小狗慢慢地靠近,“我派人去察看了你哥哥的情况,他偷了东西在逃跑的路上受了寒,不幸地也感染上了传染病。”

小狗的故作坚强瞬时就消失了,整个人变得惶惶不安起来。

约拿轻言轻语地哄他:“别怕,会没事的,我已把我花圃中所有能治疗的草药都给他们送去了,也尽可能用自己的财富在市面上搜罗这种植物。”

他慢慢靠坐在床侧,见小狗没有抗拒,轻轻揽过他的身体把他抱在怀里哄着:“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家人的。”

“我才不信你,你是坏家伙呜呜,还强迫我戴这个东西。”艾迪推拒着约拿的搂抱,委屈巴巴地指着嘴上的止咬器。

约拿挑起了眉毛,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