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装模作样说着解题思路的正确与否,将纸片对折藏在手提包的课本里。
艾迪的心已经飘到千里之外的云上,溢着泪光的眸子充斥着喜悦的笑意,兴奋难耐地摩挲着食指,脑海中已经在幻想艾伦能见到这份求救信的画面,他终于能离开这魔窟,见到他挚爱的家人,回到他牵牵念念的艾伦身边……
会议室的大门轰隆一声打开,在这猝不及防的惊变中两人的脸上甚至还挂着上一秒的喜悦微笑,倏忽间室内哑然无声、噤若寒蝉,像是狂风暴雨前的风平浪静,惊惧、慌张和怒气在这诡异的寂静里暗暗发酵。
高大英俊的棕发贵族倚在门框上,眸子里如有乌云密布,看不见的电闪雷鸣,他冷漠地厉声呼唤着管家的名字:“福特。”
福特大步上前,面目肃然脚步沉重地走向苏菲,在苏菲惴惴不安的惊慌大叫中伸手抓向放在桌面上的提包。
“等等!你要干什么!”苏菲的反应终究是慢了一步,手指与自己的提包带子失之交臂,眼睁睁看着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在她伸手之前就一把强势地拽过包带。苏菲脸色乍青乍白,心脏上拴着的石头摇摇欲坠,可她不能退缩,护着身后的男孩故作镇定地喝道:“你们不能这儿样做!这是我的私有物品,你们无权利这么做!”
福特没有理会她的呵斥,拎起包把包里所有的物品一一倒出检查,他不露声色地一样一样翻开查看,眸子在扫见一本书内夹着的不起眼的纸片时闪动了一瞬,捡起这张折叠着的纸片草草察视了内容便递给约拿,“少爷,藏在书里了。”
约拿垂眼掠过纸片上因为时间紧急写得歪歪扭扭的字迹,在瞧见最后一行字的时候,轻蔑地哼笑了一声,掀起蕴藏着似有雷云风暴的眼睛盯着苏菲身后惶恐不安的小狗,“露露,这是什么?”
话音未落艾迪的脸上褪去了血色,苍白得如同将死之人,他簌簌畏缩在苏菲的身后抓着苏菲的衣角,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无法挪动半分,紧闭着惨白的嘴唇一声不吭。
布满血丝的翡翠眼睛狰狞地瞪着这只因挫败萎靡不振的小狗,问题却是在问挡在小狗身前的女人,约拿冷声道:“露露都和你说了什么?”
强势可怖的压迫宛如一只巨大的手掌牢牢攥着苏菲的心脏,她粗重地喘着气越发感觉正在慢慢窒息,额头上冒着涔涔冷汗,她想不明白她自认为没有露出破绽的小举动是如何被快速发现的,她的大脑变成了生锈的转盘什么也思考不了,登时呆愣在了原地。
可怜的苏菲,她全然不知自己平日生活的一举一动都在被监视着,昨日她孤身一人前去修立顿学院的事情早已通报给了约拿,她匮乏的想象力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她面前人面兽心的英俊贵族是多么的狡猾卑鄙。
苏菲发觉到那可怜男孩攥着她衣角的手都在不自觉地抖动,事情已经败露,大难临头,绝境中的她在短短几秒内绞尽脑汁,她必须做些什么来拯救这个男孩!
苏菲猛然涌上一股汹涌的怒气,破罐子破摔,身体挡在瑟瑟发抖的男孩面前愤怒地反问:“这男孩不该是属于你的,他有家人,他也不叫露露!你们不能无视法律依凭贵族的身份权力为所欲为,让他回家,让他回到自己家人的身边!”
苏菲正气凛然道:“我要带这孩子离开这里!”
约拿蔑视着苏菲的慷慨激昂,注视着抖如筛糠的小狗嗤笑道:“露露,你都对她说了什么啊?露露如果不是我的小狗,那前天还在和狗一样翘着屁股求主人操的是谁?”
约拿虎视眈眈地看着小狗,血色的绿眼睛里溢满了疯狂和傲慢:“没在我的允许下,今天谁也走不出这扇门。福特,抓着这个婊子,我倒要让她看看她口口声声念着的人是个多么淫荡放浪的小母狗!”
“什么?!”苏菲闻言骤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