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沈康时和上学期间的沈康时没什么不同,皮肤很白,笑容很好看,头发规规整整,发质很软,摸起来像在抚摸一直很听话的小动物。

沈康时身上的衣服还是松松垮垮,今天穿着一件天蓝色的卫衣配牛仔裤,看起来不像是马上要成年。

小包子一口咬掉半个包子,突然转头问他,“你吃早饭了吗?”

冷马愣了一瞬才回神,点点头,“嗯,出早功之前必须得吃点东西,不然顶不住。”

“哦?”沈康时伸出手在他腹肌上摸,“刚做完运动的话,这里一定很硬!”

冷马被勾得没辙,把沈康时推到门板上,勉勉强强地跟他接了一个肉包子味儿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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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心之家在城市东边的最外环,他们学校门前有直通那里的公车,需要花将近三小时才能到达。

整个行程,车上的人都不多,两个人自觉坐在最后一排。沈康时坐在靠窗的位置,见证着窗外从荒凉市郊到繁华都市,然后再到荒凉的市郊的景色变化。

期间他将头靠在冷马的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地交谈。

“以前你每次回去都是一个人吗?”沈康时问。

“差不多吧,”冷马答,“打打游戏,睡睡觉,很快就到了。”

车辆行进到一段老路上,所有乘客都跟着上下颠簸。

沈康时往冷马的颈窝里钻了钻,他太黏冷马了,仅仅是靠着便觉得心安。

冷马察觉出他的不自在,笑问道:“怎么了,怕我把你卖了呀?”

沈康时害羞,没说话,整个头随着车辆颠簸晃啊晃,嘴唇擦在冷马的脖子上,留下刻意的、湿润的痕记。

冷马咳了两声,刚想教训沈康时,公交车就终于驶进了一条平坦的道路,耳边的噪声一下子消失了。

“你觉不觉得,咱们俩现在很像那什么?”冷马红着耳根,问身边调皮的小胖子。

“像什么?”

冷马偏过头,嘴唇贴在沈康时的耳边说:“像在私奔……有钱人家白白胖胖的小少爷,和每天在家里劈柴生火的仆人……”

言语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想象。

沈康时坐直了身体,揶揄道:“你每天都在想什么不正经的事?”一边又开始展开偷偷展开联想,给他和冷马谱写了一段缠绵悱恻、颠荡起伏的旷世绝恋。

冷马不时斜眼观察,沈康时的脸越来越红,眼神越来越亢奋,时而抬头望望天,时而眺望远方的农田绿树,偶尔还偷偷看看他……

于是,最后的半小时旅程就在沈康时争分夺秒的幻想中意犹未尽地落下帷幕。

下车时,沈康时已经神清气爽,眼睛里跳跃着兴奋的小火花,噼里啪啦,在冷马的心窝里轮番爆炸。

“你老是笑什么啊?”沈康时一脸天真地问他。

“没有啊,”冷马揉揉他的头发。

真是的,就连头发都这么乖巧,怎么都揉不乱。

“看你可爱!”冷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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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心之家就坐落于公交车站的一边,门前有块很大的草坪,建筑的外观偏欧式,墙上刷着白漆,每个窗户上都贴着小朋友们的剪纸作品和表达欢迎的画。

沈康时在童心之家的大门前站定,这个两层建筑就是冷马从小长大的地方了,他暗自猜想,自己是不是冷马第一个带过来的朋友。

“诶,小马,你们来啦!”正对着的廊下站着一个中年女人,原本她侧着身跟人讲话,偶然瞥见了冷马他们,惊呼一声,然后穿过长长的石头过道朝他们走来。

她看向沈康时,“这位就是你的朋友吧?”

冷马点点头,帮他们介绍。

冷马的“妈妈”看起来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