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等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冷马早就在楼下操场上做早功了。
沈康时不由扁起嘴巴,心脏的出口像被塞上木塞,又酸又涩的气体在里面膨胀,在心房心室里横冲直撞,造成轻微的刺痛和难以言说的不适。
他都这么难过了,一走进教室,英语课代表立马迎了上来,“班长,冷马呢?”
沈康时闷着头,“在体队。”
“哦……”甘雅达说,“他这周的英语周报还没交,最晚期限是下周一,你记得跟他说一下。”
心头的烦闷不断增加,憋的沈康时头疼。
现在冷马的脚好了,其他的事情也逐步回归当初。冷马向来不爱学习,总是不做作业,经常见不到人,习惯性逃课,偶尔插科打诨,持续性表情冷淡。
所有关于冷马的事情都让沈康时觉得虚幻,就好像那晚他摔下床之后跌进一个很深的梦境里。
梦里的冷马温柔,懂事,有时会孩子气,也会在满足了自己的恶趣味之后亲亲抱抱地哄他。那个冷马还很坦诚,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沈康时的面前,只对他发过一次火,却对他笑了很多很多次。
还夸他可爱。
可是梦有时效性,梦和现实最大的区别就是梦里再美再柔软,也都是假的。
梦会醒的,梦醒之后的沈康时还是两手空空。现实为他准备了一盆冷水,哗啦啦浇下,好提醒他,醒醒吧,什么都没有改变。
沈康时有自己的路要走,冷马大概不会踏上那条路。
见沈康时一直不回应,甘雅达拍拍他肩膀,关心道:“班长,你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
沈康时回神,摇了摇手里的牛奶盒,“一定是因为还没吃早饭!”
早自习的铃声响起,不少同学踏着铃声奔进教室,朝沈康时挤眉弄眼,“班长,别算我迟到啦,我坐下的时候铃还没打完呢!”
“安啦~”沈康时小手一挥,暗自纳闷,他长得就这么像爱告状的吗,明明自己向来就没这个习惯,都是王璐走进教室之后亲手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