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只想我的笙儿在府里做个身娇体贵的王妃,不想让你为旁的事情劳神费心。”萧衍的声音温润悦耳,又带着一丝丝低哑。

颜清悦柔和地笑着问道:“小九莫不是想娶个花瓶回去?”

遮着双眼的手被挪开,萧衍在看见颜清悦的那一瞬,便露出了笑容,“笙儿哪是什么花瓶,笙儿是花丛中最娇艳的那一朵。”

“油嘴滑舌。”颜清悦嗔道。

“油嘴滑舌?”萧衍拉过颜清悦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处,“我所言可句句发自肺腑,并无半句虚言。”

“就算我不会说话,讨不得笙儿的欢心,那笙儿可能感受到我的心跳?”萧衍直视着颜清悦的双眼,字字缱绻深情,“这里,每一下,每一次剧烈的跳动,都是因为你,颜笙。”

颜清悦脸上的热度高居不下,声音更是轻得恍如一阵微风,她甚至都不好意思去看萧衍。

“小九若算是不会说话,那这满京都的人恐怕都是些哑巴了。”

这也算是回答了她第二句话了吧?

萧衍扬着唇,满目都是愉悦,牵着颜清悦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外面是来往吵闹的车马行人,却打扰不了此刻马车中的温情。

颐轼一只腿支在车架上,另一只腿悬在半空中,偏过头看着一旁缓缓倒退的商铺,头一次希望自己的耳力不要那么好。

温恒握着缰绳沉默地驾着车,峻肃的面容上有着不易察觉的复杂之色。

回到王府已几近午时,不管萧衍说什么,颜清悦都坚持要亲自下厨,萧衍拗不过她,只好让她去了。

本来萧衍是打算去厨房陪颜清悦的,但看见温恒递给她的眼神,便同温恒去了书房。

“想同我说什么?”萧衍倒着茶问道。

温恒从怀中掏出一块碎布放在了桌上,“王爷,您看看这个。”

“方才在玄武街找到的?”

温恒点头。

萧衍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抿着茶拿起那块碎布端详了一会。

上面没有暗纹,也没有刺绣,但布料是棉质的。

京都城里达官贵人的衣裳一般是绸缎制成的,而百姓穿的大多是麻布或是棉麻。像这种不掺杂任何麻料的棉布,应当是侍从之类的人才会穿的。

她的皇兄会不会未免太大意了???些?

若说第一次他们差点失手,是因为没有料到温恒的能力,倒也合情合理。可第二次他们已然了解温恒,应该也知晓有多少随行的禁卫军,可还是失手了,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这种一旦暴露,不是被打入死牢,就是流放边疆的事,理应谋划得几近天衣无缝才会动手才是。可他们不但接连失手,居然还穿了有迹可循的布料?若不是当晚伍洋他们去追刺客了,估摸着还能在她遇刺的地方找到遗留的兵器。

这也太奇怪了。

虽然她暂时没有头绪是何人所为,但给她的感觉是这一切都是仓促间决定的,所以才不够缜密,甚至露出了马脚。

为什么偏偏是那一晚?是因为她夜里从不出府所以不好下手?还是因为……那晚是五哥设的宴,而已经对她下过杀手的二哥也在?

人的确有可能反其道而行之,但这也太明显太刻意了,不像是她二哥和五哥会做的事情。

如果相信她八哥那日下午和她说的话,那就只剩四个人了。

她大哥和三哥今日没有帮胡、辛两位大人说话,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不想牵扯此事?

至于她六哥和七哥,暂时来看没有哪里不对。

萧衍头疼地捏了捏眉心,现在证据太少了,她实在想不出是谁。

“温恒,你派人拿着这布料去城里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