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外人面前江情立时正经了不少,微微颔首应道,也是一副惜字如金的模样。

小二连忙应声领着两人上了二楼的雅间,待给她们点了菜后,又问道:“少主,这些可需替您送回府上?”

江情想了想,从中抽出一支长盒,才点头答应:“晚些再替我送回去吧。”

“好嘞,那您二位慢坐,小的马上就上菜。”

她摆摆手示意小二出去后,把手中那个一看就十分精致的盒子推到颜清悦面前,献宝似的说:“清悦,送你的,我可在阁里寻了许久才寻到这个适合你的,你可千万莫要再与我推却了。”

颜清悦没有去拿,而是略显疑惑地看着对面的人问道:“江少主,你到底为何要为我做到如此地步?”

江情正抿着茶水暖身子,闻言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着说:“想对一个人好还需要理由吗?若非要寻个由头,那可能是你合我眼缘吧,抑或着你当我觊觎你的美貌也行。”

颜清悦细长的眉毛因着她的话微微皱起,江情见了赶忙道:“别生气,别生气,我不过说说而已。”

“我与你曾经认识的那些人不同,我对你可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仅仅如同我当初对你所说那般,想同你交个朋友罢了。”她正色着补充了一句。

“江少主。”颜清悦冷着小脸道,“我不需要朋友。”

“我知道,我知道。”江情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并没有将颜清悦的态度放在心上,反倒是撑着脸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低声道,“只是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令你的心防如此之重,你我认识已近半载,可除了你的大名外,我连你的闺名都还不知道。”

她见颜清悦没有搭话的意思,不免有些挫败,又有些幽怨地说:“罢了罢了,打从想与你亲近那日起,我早就心知你会如此,至少你还没将我赶走,我已该高兴才是。”

说罢,她按开长盒的扣子,露出其中的那支做工极为精细的玉笛,扯着嘴角勉强笑道:“我见你喜欢笛子,便挑了阁中最好的这支,尽管知道你不会喜欢,但好歹今日除夕,你可莫要再推却了,不然头一日就吃了闭门羹,来年我怕是都会流年不利。”

颜清悦迟疑着收下了那支玉笛,抿唇良久后才轻声道:“江少主有心了。”

江情见状当即露出了笑容,喜不自禁地说:“不必客气,只要你能喜欢就好。”

颜清悦“嗯”了一声当作回应,就当江情以为她又会保持沉默时,忽而听她低声道:“我姓颜,名笙,笙箫管笛的笙。”

“嗯?什么?”一开始江情还当自己听错了,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过后,她的脸上立即扬起了大大的笑容,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喃喃自语般地夸赞道,“颜……笙,好名字,倒是与你十分般配。”

颜清悦没有再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而是又变回了往日那般,但这已经足以让江情高兴了,连带着整顿饭她都不曾消停过,一直不停地说着。颜清悦也就安静地听着她说,一如平时。

待到用完膳,江情又拉着颜清悦在街上逛了逛,才心满意足地回了府。

那时江老爷已让人寻了她多时,她虽不喜欢府上的外人,可毕竟还是除夕,她总不能一直不回去,便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随着小厮回了府。

比起颜清悦那方,江家可就热闹多了,一大家子人都呆在偏厅里,或聊天,或下棋等,江情听着自己老爹与叔伯辈的人说话,只觉得无聊得不行,外加人余光里总有个不讨喜的身影,就愈发令她想念隔壁那个话少的冰块了。

好不容易捱到散场,她几乎是飞奔似地带着两壶好酒翻进了隔壁,见那道熟悉的身影居然待在刮着刺骨寒风的院子里,不免担心得一路小跑过去,嘴里还念叨教训着:“这夜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