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一再被他威胁，已经十分不耐，语气也差了不少：“齐王，你信不信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本王若是稍有不慎，于小九而言又有何好处呢？”萧乐成眯着眼笑道，“小九难道就不好奇是谁一直想要加害你吗？本王相信小九应当早已查到真凶并不是三哥了。”

“所以你果真知道是谁做的对不对？”萧衍咬着牙问道。

萧乐成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一副‘你要是想知道就拿出点诚意’的模样。

“萧乐成！”萧衍忍无可忍地拔出腰间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声音冰冷地说，“你若是再激怒本王，本王保证让你去给伍洋陪葬。”

萧乐成唇边的笑容瞬间敛起，浑身僵硬得不敢动作，嗓音里满是藏不住的紧张之意，“小九，有话好好说，你先冷静些。”

“冷静？齐王现在来同本王说冷静？”萧衍冷冷地笑了笑，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些，“你若是还想活命，就最好将知晓的一切尽数告诉本王。”

“好好好，小九先将匕首拿开，本王保证什么都告诉你。”萧乐成连忙应下，同萧衍打着商量道。

“莫同本王讨价还价，说！”萧衍低吼一声，握着匕首的手随之失了轻重，在萧乐成的脖子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鲜血也立即从中涌了出来。

萧乐成慌张地高声道：“老八，是老八，一切都是老八做的。”

萧衍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声音变得愈发冰冷：“萧乐成，你觉得本王会相信你吗？”

萧乐成感觉到脖子上匕首贴得更近了，嗓音都有些发抖：“本王的命还在你手上，又怎敢骗你？”

“萧乐成，你难道不觉得这种时候挑拨离间是一件很蠢的事情吗？”萧衍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渐渐收拢着五指，周身散发着令人发寒的气息，冷冰冰地说，“你若是再不说实话，你的脖子怕是不会好受了。”

“小九！萧瑾瑜！你就当真那么相信老八吗？！”萧乐成抖着嗓子道，“你难道就不觉得老八很反常吗？而且老八为何要对你那么好？！甚至比对月儿更好！你不过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罢了，但月儿可是他的胞妹啊！”

萧衍眉心微蹙，盯着他的双眼看了好一会，才低声道：“看来齐王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萧瑾瑜……本王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骗你！”萧乐成被他掐得脸色都开始发青，说话也变得困难起来，“本，本王亲耳听见的，老八在同谁说刺杀你的事。”

“你亲耳听见？”萧衍更加用力了些，似乎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掐死，那张铁青的小脸都快要结出冰来，“若真是如此，你会轻易放过这大好的机会吗？毕竟没了八哥，你离那个位置就更近了。如此拙劣的谎言，你觉得本王会相信吗？”

萧乐成的脸青紫青紫的，边挣扎边咳道：“咳咳，不用，本，本王，亲自动手，咳，本王的确怎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

萧衍沉默了许久，手慢慢松开了些，像是有点相信他所说的话了，“那你可曾看见八哥是在同谁说话？”

萧乐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一会才缓过劲来，微微摇头道：“隔得太远了，本王又怕，咳咳，被老八发现，所以不敢靠得太近了，不曾看清另一个人是谁。”

这次萧衍默然了更久，眼底是藏不住的惊愕和难以置信，甚至还有几分受伤，她凝视着萧乐成，只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不对劲的神色，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把匕首刺进他的脖子里。

只可惜，除了慌乱和劫后余生的庆幸外，她什么都没看出来。

萧衍平缓着呼吸，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真实的反应，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警告道：“萧乐成，本王会命人去查你所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