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心思又活泛起来,狡黠地笑着说:“我见笙儿闲时便喜欢摆弄些花草用来制作香囊,让人去寻花匠自然是想让他们种些花给笙儿。”
这话还未落音,她的耳垂就被微凉的指尖给捏住了,只要稍用些力,怕是耳朵又要疼上小半夜。
吓得她赶忙卖乖地笑道:“我说笑的呢,我家夫人如此聪慧,自然是知道我想要做什么,不是吗?”
颜清悦垂着双眸,揉着那柔嫩的小耳朵,低喃道:“小九最近都不乖了。”
“我乖着呢,乖着呢。”萧衍抬起头凑近了颜清悦的脸颊,吻了吻她的唇瓣,一迭声地放软了声音回应道。
“小九总是开这些玩笑,是觉得有趣吗?”颜清悦在黑夜中寻到萧衍如墨般的双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儿,低声问道。
萧衍看不清她现在是什么表情,但那声音听起来绝对不是开心时那般,心里咯噔了一声,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不不,不有趣。”
“那小九为何要这么说?明明我是在同小九谈正事来着。”
“正事固然重要啊,可这是我该做的事情,是我的责任,但并不是笙儿的,所以我不想笙儿总是为了我,而去烦忧这些事情,替我去想解决之法。”萧衍轻叹着用额头抵住颜清悦的额头,虽看不见却还是依照着记忆,将目光落在了她的凤眸处,细声细气地说,“而且我也不完全是在说笑,我的确想为笙儿种些珍稀的花草来着,只不过不是在汴州,而是在我们自己的府邸,我只是想顺便问问花匠罢了,可不是为了徇私才去寻他们。”
颜清悦抬手遮住那双太过干净的双眸,微阖上眼睛,似乎是在想萧衍所说的话是否可信。
萧衍本就只能模糊地看见一点,这下完全看不见了,整个人都有点心慌,耳畔除却那极轻的呼吸声,还有一道十分平缓的心跳声,与另一道明显急促许多的心跳。
她试着唤了颜清悦几声,却未得到回应,便小心地向上凑了一点,寻着那薄唇细细地吻着。
这下那心跳声好像又快了不少,她想要仔细去听,可后颈突然被一只不算宽大的手给按住了。
呼吸渐重间,她好像听见了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声,而后脑袋便被松开了。
萧衍趴在不算温暖的怀里平缓着自己的呼吸,就听见那重新染上柔意的声音问她:“小九是打算找人问问汴州适合种植什么农作物吗?”
“是。”她低低地喘着气,微微点了点头应道。
帐篷里又安静了一会,萧衍才听见颜清悦再次问她道:“小九已经决定好了吗?这与你之前所遇之事可都不一样了。”
“是,我已然决定好了,也想之后会如何了。”萧衍的声音有点轻,但语气却异常的坚定。
白日的时候她无法去做什么,只能坐在帐篷前表现得无所事事且觉得无聊,但事实上她一直在考虑之后的事情。
被迫做什么,和自己主动做什么,这两者之间的差别是巨大的。
也许别人能够理解她,也许不能,或许还会因此把她划在与萧和畅同一个行列里。
不过这些其实她都不怎么在乎,但她还是很感谢颜清悦。因为颜清悦让颜梁博所做的事情,包括颜丞相在朝堂之上的表现,都会让人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颜家策划的,而她不过是颜家推在台面上的那个傀儡罢了。
且等胡高收到信后,朝廷派来的人若是颜梁博,抑或是丞相一派的人,更是印证了这一点,届时明面上便会将她从这件事中摘得干干净净,但她父皇心里肯定会知晓这件事是由她做的。
“笙儿。”萧衍捉紧了颜清悦的衣袖,声音很低地唤了一句。
“嗯?”
“我……何时才能像你一般呢?”
“小九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