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错了自己的影响力。说实在的,大家都因为她的存在而感到不自在。
如她所言,七月份她住进芬格斯玛尔。没过多久,我与阿斯布尔顿小姐也住了过去。姨妈以帮助阿莉莎料理家务为借口,让这个原本清静的家喧闹不断。她为了讨我们欢心非常热情,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方便行事”。可是她热心过了头,以致我和阿莉莎在她面前非常拘谨,几乎默不吭声。她一定觉得我们之间很冷淡……可即便我和阿莉莎开口说话,她就能理解我们之间爱情的性质吗?相反,朱莉叶特的性格对这种奔放的热情就适应多了。我见姨妈特别偏爱小侄女,不免有所怨恨,也许就是这个原因影响了我对姨妈的感情。
某天早上,姨妈收到一封信后,便把我叫到跟前:“可怜的杰罗姆,万分抱歉。我女儿生病了,要我回去。我不得不离开你们了……”
我心中怀着多余的顾虑,不知道姨妈走后自己该不该留在芬格斯玛尔,于是跑去问舅舅。可是我刚一开口,就被舅舅打断了:“我可怜的姐姐又想出什么新花样了,多自然的事情被她搞那么复杂!杰罗姆,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们呢?”他嚷道:“你差不多就是我的孩子了吧?”
姨妈在芬格斯玛尔就待了半个月,她一走,这里就恢复了清静。这座房子又笼罩在平和安谧之中,像极了幸福该有的模样。丧母之痛并未让我和阿莉莎的爱情黯然失色,却仿佛给它增添了几分严肃色彩。一种单调乏味的生活开始了,我们恍若置身于音效超好的环境中,连心脏最微茫的跳动都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