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露暖“啪”地合上书,喘气不停,实在是羞耻。
陈晖儿战战兢兢问:“暖小姐,可还喜欢吗?若对这个本子腻味,我再让人去搜寻……”
“不、不用了,我的意思是,我要留下,一个人慢慢看!”
这是欢喜的意思了,陈晖儿眉头终于松了松,颇感欣慰。
赵露暖真想仰天长叹,她快被原主的疯狂弄晕了。
见不到真人,就用这样的方式迷惑自己?
赵露暖心念一转,干脆趴在桌上,两手托腮,粉嫩的两颊还有些婴儿肥的微嘟,这样明晃晃地睁着大眼睛,如同名画中的仙童一般明艳可爱。
只是,她说的话却是痴的:“究竟怎样才能见到太子哥哥?去了越楼台,秋千飞那么高,也还是见不到东宫一角。”
赵露暖心想,既然这陈晖儿是原主压榨下的助攻,对她痴迷于太子的事情又这么了解,或许能提供一些线索也不一定。
可是,陈晖儿闻言,沉默了许久,才斟酌着语句,尽量不惹恼赵露暖地说:“太子殿下深居简出,尤其不与宫中朝臣的子弟来往,除了他那一批幕僚,还真没有谁能见到太子真容。”
说完,陈晖儿求生欲望很强地又补充道:“不过,太子殿下每月十五必然去朝安寺上香,若是能在途中见一面的话,定然会对暖小姐一见倾心的!”
赵露暖眼睛一亮,这不,山人自有妙计,总算给她找到一条出路。
后日便是十五,她若准备一下,还来得及。
赵露暖夸了陈晖儿几句,笑眯眯的很是高傲,一心惦记着太子,全程没再说起陈辰打算推她下楼的事,陈晖儿观她神色许久,终于确定她应该确实是将这件事忘到了脑后,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送走了陈晖儿,赵露暖一刻不停地着人去打听太子去朝安寺上香的事,反正原主的疯狂人尽皆知,在这个赵府,更是不用顾及什么脸面了。
赵露暖想着想着,掩面叹息。
她的节操啊!
但是,仆从打听来的结果让赵露暖很是失望。
太子确实每月会去朝安寺上香,但都有专门的车队护送,方丈更是出门迎接,直接去了尊贵厢房,根本不会给别人可乘之机。
想来也是早已知道这一点,原主才一直没有打这个的主意。
但赵露暖不同啊,她现在在太子身上系着的是生死存亡,那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赵露暖想了想,又跟丫鬟嘱咐几句,让她去问问,寺里有没有哪个德高望重的大和尚愿意广受信徒,或是行动方便的,能混成个小和尚混进去。
反正她只需要接触到太子就可以,不在乎什么打扮妆容。
若是原主,定然是不肯如此卑微的。
丫鬟诧异地看了眼赵露暖,也不敢反抗,点点头就去了。
赵露暖想到什么,又拉住她,嘱咐道:“行事要悄悄的,别叫父亲知道了。”
若是让赵鸿毅知道了,那还得了,以赵露暖的了解和猜测,到时倒霉的定然不是赵露暖,而是她几个哥哥。
都是她哥哥不为她出谋划策,才让她铤而走险,这必然是赵鸿毅会说出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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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一个侍卫模样的男子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正与上首的人汇报着什么。
台上之人长袍曳地,黑色的锦袍上绣着五爪蟠龙,长身而立,身上只有十六岁的年纪,气度却已不凡,浑身尊贵威严的气度,以及视野遍布万里江河的智慧从容,已无法遮掩。
“……赵家并无异动,只是,赵氏嫡女最近有些许奇怪。”
那除去伪装单膝跪地的人,赫然正是赵露暖的贴身护卫之一,那日扶她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