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莫测,心想这莫不是什么暗示,暖小姐是在讽刺她只配吃这又难剥又低廉的炒栗子?

她脸色变白,这时人群拥堵,轿子不好再往前了,走得很慢,赵露暖等不得,干脆跳下轿子,要自己走。

陈晖儿忙跟上去。

赵露暖终于体会到了有钱的好处,一整条街,她看中的,统统边走边买,左咬一口右咬一口,不亦乐乎。

“吁”

一阵惊马声突然惊扰了热闹的街市,熙熙攘攘的人群吓得四散奔逃,好几个人手里的包裹都掉在地上,也来不及捡,只顾按着自己的帽子,往旁边躲避。

一个少年赶着马从挤出来的小道疾驰而过,不仅不勒马收势,反而还催动马鞭,棕马昂着头嘶鸣不止。

赵露暖赫然吓了一跳,瞪圆了眼睛,看着那驭马的人,怒道:“这谁啊,走路都不会走么?哪儿有这样骑马的?”

陈晖儿在一旁闻言,颇有些尴尬,轻声道:“那是沈家的小公子沈筝,前些日子,才和暖小姐一同在闹市驱过马。”

她这么一说,赵露暖想起来了。

原来这小子还是原主的跟班啊!以前常一起为非作歹的,就打马游街这种事,原主也没少干。

赵露暖猛咳一声,努力地圆场道:“我自然知道是沈筝,我是说,他怎能比我还狂!”

陈晖儿立刻点头,连声附和。

那沈筝竟没完没了,玩上了瘾,打马而过之后,见众人惊惶的模样,十分有趣,在马上肆意大笑,又调转马头,趁人不备往来路又奔了一次,刚刚放松警惕渐渐聚到一起的人流,再次被他吓了个魂飞魄散。

“啊呀!”

一位老妇倒在地上,急促捧着心口,四肢僵硬,眼白上翻。

赵露暖神色一肃,挥手对护卫道:“把那小子拦下来!”

说着便提起裙摆奔到路边,蹲下身检查那老妇的呼吸,又探了探老妇的心跳,她动作掩在宽大袍袖下,外人看不分明,只看到她在那病得快要厥过去的可怜人身上玩弄似的摆来摆去,姿态十分轻忽。

赵露暖在老妇人中猛掐几下,然后伸手拍她脸颊:“喂?喂?听得到吗?”

“赵露暖,你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