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臣先行退下。”苏婉柔忍着对皇上的惧意，快步离去。

她内心的怕意久久未曾散去，甚至走在路上有种劫后重生之感，一时没有注意脚下，差点踩滑摔倒。

幸好徐嬷嬷一路扶着她，她走后身子有些发软，便让徐嬷嬷扶着，等走远了才发现自己额上全是冷汗。

她刚刚在皇上跟前，被皇上的威压压得快喘不过气来，眼下无人了，她大口呼吸着空气，心底这才松了几分。

姚莹见苏婉柔狼狈地离开后，面上笑得比花还灿烂，见着苏婉柔不好过，她这心情便会好上几分，这才哪到哪。

应渊见着小姑娘笑得合不拢嘴，忍不住出声打断她：“夭夭可是满意了？”

姚莹刚刚顾着乐了，忘了皇上还在身旁呢，他突然出声，她像是受惊的小鹿般，睁着水灵的眼睛望着他：“臣妾多谢皇上！”

“皇上，您可是臣妾见过最好的人了~”

应渊见着小姑娘眼神清澈地望着他，脸上笑意更甚了。

他算好人？他坐上这个皇位，可谓是一路见血杀上去的。

若是他不狠，死的便是他，早些年他身上杀伐之气更重，只是近些年修身养性，瞧着倒是温和了几分。

应渊每每见着她，心底都要平静几分，好似她身上有安神的作用般，他见了她便心情好上几分。

第86章 历练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儿臣参见父皇！”

应恒远远好像瞧见了父皇的身影，原本都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可他又想到父皇身边露露脸，表现一番，便走了上前。

“起身吧。”应渊只扫了他一眼，便收回眼神，语气极淡地说道。

“儿臣多谢父皇。”应恒没有听出应渊语气里的不喜，只当父皇一向如此。

正当他抬起头，却见着姚莹也在这，面上有些惊讶，但随后便收敛好。

他来的时候倒是没注意到父皇身侧的女子是谁，没想到却是她。

他当下有几分欣喜，他又见着莹儿了！

可随即又有几分害怕，害怕被父皇瞧出端倪，他忙又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前面。

姚莹尚且没有任何反应，她甚至没有丝毫心虚，心里坦坦荡荡的，她和应恒并无牵扯，哪怕之前他拦着她不让她离去，她也强硬地离开了。

至于应渊，他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心底想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晓。

只见他眼神古井无波地看向应恒：“抬起头来，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子！”

应恒听得身子一僵，忙抬起头看着父皇。

他脸上堆起笑意，故作镇定。

就在此时，应渊淡然出声：“朕见你最近是有几分清闲，今日过后，便去西郊大营左从望那里历练一个月再回来。”

“是，儿臣领命。”应恒面上笑着答应。

他内心有几分欣喜，还以为自己被父皇看中了，派他去历练是想考验锻炼他一番。

他心底虽觉得去那边怕是有些苦，可随即又想到说不定父皇这是在考验他，他不能退缩，面上更是坚定了几分。

“行了，你退下吧。”应渊开口让他离去。

他虽有几分舍不得莹儿，可眼下不是好时机，莹儿都是父皇的妃子了，他暂且不能妄想。

随后应恒面色恭敬地退了下去。

姚莹不知皇上为何突然让应恒去历练，可她瞧着皇上面色也不是关爱他的神情，只觉得有几分疑惑。

当下她见应恒走了之后，便好奇一问：“皇上，您这是想要折腾大殿下一番吗？”

应渊见着她眼神好奇，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夭夭可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