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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秋很忙,忙着在急促的喘息中应付徐予洲,还要忙着分心去哄正在一旁机关枪似的嘴巴叭叭不停的温则。
迟秋多情又贪心,喜欢的东西要全部握在手里,但同时迟秋也非常清楚恋爱不可以永远单向奔赴,再擅长长跑的运动员也会喊累。
迟秋纵容了徐予洲的行为,与此同时他也为此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当他终于穿上裤子将徐予洲送走后,也差一点儿在温则面前把自己送走。
温则不觉得迟秋的行为荒唐,他由始至终都不在意迟秋悄悄找野男人。
常人无法理解温则的爱情观,但他与迟秋在某些方面的思维仿佛天造地设,他们眼中的爱情不是独一无二的占有欲,而是我非常想要与你在一起。
但不会觉得伤心难过是一回事,会板着脸顶着坏表情吃飞醋又是另一回事。
他们之间的通话一直都没有断开,迟秋送走徐予洲后又回到了镜头前,温则抱着肘冷眼打量了一下迟秋,抿着嘴唇一声不吭。
但温则也不是真的想与迟秋冷战,他一脸冷淡地用哼声发出了和解的信号,迟秋心领神会赶紧踩着温则递来的台阶下了楼。
迟秋露出了故意乖巧的笑容,一眨一眨着眼睛与温则装无辜,他甚至还从茶几底下摸出了在翟执西面前戴过的猫耳头箍再循环利用。
迟秋早已摸透了温则的取向,知道自己怎样做就能让温则再也绷不住表情。
迟秋捧着脸与温则无声地对视着,毛茸茸的猫耳在他的头顶晃着铃铛哐啷地响,他在铃铛声中软着语气对温则装小猫,润红的嘴唇微微张合着与温则猫言猫语。
起初温则还想绷着脸继续装冷漠,但迟秋的攻势过于精准与猛烈,弓箭正中箭靶红心,迟秋摇晃着猫耳朵对温则的心脏造成了一击必杀的伤害。
温则扑通一声在镜头前趴下,他伏着桌子不愿意从臂弯中抬头,只露着一双红耳朵瓮声瓮气:“救命……”
迟秋托着下巴盯着温则毛茸茸的发顶,情不自禁地弯了弯眼睛:“病人您好,请问需要人工呼吸吗?”
“病人已经不行了……”温则依旧没有抬头,声音闷闷地传进了迟秋的耳中,“但还是需要一点点人工呼吸。”
迟秋没有特异功能,他做不到瞬间移动到千里之外与温则接吻,但他可以顶着一双毛茸茸的可爱猫耳在镜头前摇晃着脑袋,用纤细的手指在空气中对着温则比划爱心。
细长白皙的手指微微曲起,迟秋用指尖在空气中胡乱比划,他笑眯眯地将手指往屏幕前送了送,与终于抬起头的温则对上了视线。
迟秋将透明的爱心往前推了推,笑了一声:“送给你。”
刚抬起头的温则再次血库告急,他又扑通一声趴了回去,这一回温则不愿意再抬头,而是将脸深深地埋进了手臂里。
迟秋眯着眼睛看着温则的红耳朵明知故问:“你怎么啦?”
“你真该看看我现在的心电图……”
迟秋随口应道:“平了?”
温则沉默了两秒,说:“变成珠穆朗玛峰了。”
温则不知道这句话究竟哪里好笑,但它确实令迟秋又笑出了声。
温则被迟秋笑得脸更红了,他将烫热的脸埋在手臂内侧不愿意抬头,连忙生硬地转移话题:“你想吃核桃酥还是鸡仔饼?”
迟秋还在那儿压着声音笑,温则赶紧假装严肃地又出了声:“别笑了快点回答,我妈刚才还在问我,赶紧给一个答案让我回复她。”
迟秋终于止住了笑声,他的眉眼间挂着淡淡的笑意,语气极其乖巧:“阿姨挑的我都喜欢呢。”
温则终于忍不住抬起了头,咬着牙啧了一声:“马屁精。”
迟秋非常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