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若现的身体,就着这个亲密的姿势站在柜子前胡乱捣鼓了半天。
杂物在迟秋手下发出了一阵当哐响,片刻后他从柜子里翻找出了一台崭新的拍立得相机,他握着相机转过了身,用相机的一角碰了碰翟执西的下巴。
这台相机是迟秋在高中时期参加活动抽奖得到的奖品,拿回家后便一直躺在柜子深处无人问津,原本迟秋已经忘了这个茬,但刚才他突然灵光一闪,将相机从记忆深处挖掘出来。
对于翟执西的问句,迟秋并没有做出过多的详细回应,一是翟执西不会喜欢那个答案,二是他知道翟执西对答案根本不感兴趣。
迟秋不是翟执西肚子里的蛔虫,但他算得上半吊子的翟执西学家,他知道翟执西想要得到怎样的回应,知道如何才能令翟执西开心。
即使迟秋很喜欢看翟执西吃醋的模样,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够这样做。
爱意从来都经不起再三再四的消磨,偶尔的沾醋犯酸是情趣,但过度的折腾只会腐蚀彼此的耐心。
在一心一意这件事上迟秋自知亏欠,所以他要用足够认真的爱意去填补翟执西的让步。
即使迟秋是这台拍立得相机的主人,但他对这台相机一问三不知,低头捣鼓了半天相机、拍废了好几张相纸后,迟秋才终于掌握了它的正确用法。
平日里迟秋是一个喜欢拍照的人,所以他在镜头前非常从容自若,眼睛缀着点点水光清澈又明亮,眼角弯弯盛着笑意。
不似翟执西,在镜头面前根本不知道如何摆表情,僵硬得像一个伪装成人类的人工智能机器人,惹得迟秋笑着伸手戳了戳他的嘴角,指腹压着他的唇角往上提了提:“笑一笑。”
翟执西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当作回应。
这时迟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下一秒以迅雷不及掩耳仰起脸凑上前亲了一下翟执西的脸颊,在翟执西下意识松懈了神情露出淡淡笑意时,迟秋正举着相机的手飞快按下了快门。
在浪费了数张相纸后,迟秋终于得到了成像完美的照片,只不过照片上的两位主人公都没有看向镜头,而是皆专注着目光认真地望向彼此。
当迟秋终于学会熟练操作相机后,他一时间按快门按上了瘾,兴致勃勃地捧着相机将镜头对准了翟执西,在眨眼间用掉了差不多一整包的相纸。
期间迟秋还跑回房间拎来了一只毛茸茸的猫耳头箍,他揣着期待的目光试图将猫耳往翟执西的头上戴,然而迟秋最后没能够如愿以偿,猫耳则是不出意外地落在了他的脑袋上。
于是迟秋顶着一双猫耳,被翟执西紧紧搂在怀里拍了一张合照,照片中的他们亲密无间,而他在翟执西的怀抱中衣衫不整,毯子滑落到了腰间露出了光裸的上半身,爱欲的红痕落在白皙的皮肤上极其显眼。
这张照片迟秋可不敢让家长看见,当数张看起来很正经的合照被迟秋放进相框、摆上书架后,这一张照片最终落进了翟执西的手机壳里。
迟秋在翟执西的身上留下了很多痕迹,它们都无一例外地写着迟秋的名字,例如翟执西不喜欢手腕上有多余的装饰,但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他在手腕上戴上了迟秋喜欢的手表。
又例如普普通通的手机上也被留下了小心思,翟执西一贯常用的深色手机壳被透明的手机壳替代,而透明的壳子里夹着他们的合照。
这些都是翟执西曾经根本不会做的事情,因为迟秋喜欢,所以他纵容了迟秋花里胡哨的小心思。
家长不在家的缘故,翟执西在迟秋的家中住了整整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