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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迟秋不乐意进屋,非要在露台上边喝酒边看月亮,徐予洲拿迟秋没有办法,只能够陪着他一块在冬夜里遭罪。

等了许久终于等来了月亮,清冷的月光从云层后悄然露了尖,周遭的温度与月色一样冷,将迟秋的鼻尖冻得微微发粉。

迟秋支着下巴一脸认真地仰着头,目不转睛地望着天空,月色在他眼前转瞬即逝,很快又被层层云雾掩盖。

这时迟秋才心满意足地赏完月收回视线,手中喝空的啤酒罐被他捏得咔咔响,下一秒铝罐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精准地正中了垃圾桶。

迟秋赶紧将冻僵的手插回兜里,拢了拢身上的羽绒服转身往屋里走,与徐予洲擦肩而过时,他颤颤地呼着白雾小声喃喃:“好冷。”

平日里徐予洲的酒量并不差,只不过他今晚被迟秋故意灌酒灌得有些狠了,杵在原地望着迟秋的背影愣怔了两秒,才迟钝地抬脚跟上了迟秋的脚步。

踏入温暖的室内后,徐予洲被迎面而来的暖意熏得头昏脑胀,脑袋成为了酒精发酵的最佳场所,醉意无限膨胀挤满了大脑的每一个角落。

他的思维变得迟钝、反应变得缓慢,在朦胧之中徐予洲听见迟秋的轻笑声近在咫尺地响起:“你喝醉啦?”

徐予洲呆愣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迟秋嘴角轻轻勾了勾,脸上又露出了极具欺诈性的无辜神情,然而他的动作却极有压迫性,鞋尖步步紧逼地撞着徐予洲的鞋头,直到将徐予洲逼退到沙发前才停下脚步。

他抬起手抚上了徐予洲的喉结,笑了一声,笃定道:“你喝醉了。”

脖颈的皮肤被冰凉的指尖所触碰,徐予洲在无意识间颤了一颤,他因为迟秋的触摸而变得浑身紧绷又僵硬,滚动着喉结吞咽着紧张,沙哑着声音叫了一声迟秋的名字。

“嗯?”迟秋抬起眼望着他,回以一个带着疑惑的乖巧笑容。

而他指尖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此时正沿着徐予洲的脖颈一路往下划,最后稳稳地落在了徐予洲的胸膛上。

迟秋的小手覆在了徐予洲的胸前,他的手掌用力往前推了推,与此同时曲起了膝盖往徐予洲的小腿上撞了撞,并没有用多少力气便轻而易举地将徐予洲推到了沙发上。

徐予洲失去平衡跌坐在沙发上,他发出了一声闷哼,抬起小臂遮挡住了眼睛,另一只手牵住了迟秋的两根手指,嗓音低沉:“小秋,你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迟秋停顿了一下动作,很可爱地歪了歪脑袋,“我也不知道。”

迟秋反握住徐予洲的手,将手指亲密地嵌入了徐予洲的指缝间,与他亲亲密密地十指相扣,并且顺势跨坐在了徐予洲的腿上。

这时迟秋往前稍稍俯身,非常随意地将另一只手覆上了徐予洲的裆部。

他将下巴抵在徐予洲的肩上,在徐予洲的耳边吹了一口气:“软的。”

温热的气息拂过了徐予洲的耳朵,烫得他浑身一僵,下一秒他反应极大地猛然握住了迟秋的手腕,直勾勾地与迟秋对上了视线。

徐予洲眼中掩不住惊慌失措与紧张,迟秋忍不住笑了一声,他用脸颊蹭了蹭徐予洲的左脸,用抱怨地语气说:“哥哥,疼。”

徐予洲只是虚虚地圈着迟秋的手腕,他知道自己此时的力道根本不可能弄疼迟秋,但当他听见迟秋的话后还是瞬间松开了手,垂着眼直愣愣地盯着迟秋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