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用粗暴的深吻将迟秋正要说出口的话全吞了下去,将迟秋亲得唇瓣水润绯红。

因为翟执西突然的动作,客厅内的空气又变得剑拔弩张起来,迟秋看了一下翟执西,又看了一眼温则,忽然觉得有些头疼。

这时翟执西火上浇油地开了口:“南山比这里冷很多,你的加绒靴子买了吗?”

迟秋还没来得及说话,温则便被这句话一点就炸了:“你怎么知道?”

跨年那几天他们准备去泡温泉的城市便是南山,温则自认为将这件事瞒得很好,没有对翟执西透露出半点风声,却没想到如今翟执西竟然轻飘飘地将这件事说出了口。

迟秋坐在一旁低着头装鹌鹑,他小声说:“我说的。”

翟执西早就看温则很不顺眼,每次碰巧撞见温则一个大高个凑在迟秋面前黏黏糊糊,他都想撕开落地玻璃窗将温则往楼下扔。

如今温则不爽了,翟执西便满意了,他拍了拍迟秋的脑袋,抛下一句“我先去洗澡”便悠然起身离开,留下迟秋独自面对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温则。

温则面对迟秋时又换上了委屈的表情,他说:“我不是说了千万别告诉翟执西吗?”

迟秋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再一次后悔自己三心二意招惹太多人,他伸手拨弄了一下温则的头发,说:“可是他问我跨年时有什么计划,我又不想瞒着他。”

不过迟秋极其擅长转移话题,他见情况不对立刻瞪了一眼温则,理直气壮地说:“我还没原谅你,你发什么脾气?”

温则的气焰瞬间熄灭了,蔫巴地摇了摇头:“我错了。”

“错哪里了?”

“不该不经你的同意就接通徐的语音,不该在上床时偷偷做出这种事情,下次一定不会……”

迟秋睨着温则:“下次?”

温则立刻说:“绝对没有下次。”

等到睡前刷牙时,温则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着,这时他才后知后觉自己又被迟秋摆了一道,让迟秋轻而易举地将事情翻篇。

温则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正常人,正常人没办法容忍这种三人甚至四人的关系,他却是非常轻易地接受了。

但温则也知道自己在这段关系中做不到豁达大度,吃醋是人之常情,对喜欢的人有着非比寻常的占有欲也不是丢人的事情,他能够接受迟秋身旁还有其他人,但他也想让迟秋一天里二十四小时都属于自己。

具体表现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温则防贼似的防着翟执西,又从迟秋口中旁敲侧击着翟执西元旦假期的打算,好不容易得知翟执西元旦几天要回一趟隔壁城市的家,他才松下一口气。

元旦假期前的最后一堂课结束,迟秋刚走出教室便发现温则与行李箱一同立在了门前,他小跑着来到温则面前,惊讶地望着温则的眼睛:“不是说好了吃完晚饭再出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