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满屏文字细数起来却没有几分好回忆。
徐予洲想起了母亲对迟秋的态度,即使母亲再不喜欢迟秋的性格与性取向,她也会不情不愿地承认迟秋确实是一颗很会讨人喜欢的小甜豆。
但他现在所面对的迟秋更像一块碎玻璃,细细碎碎的扎得人疼,一不小心就会被割出血珠。
但迟秋又往玻璃碎里掺了糖,徐予洲想要尝到那一丝甜味,便必须要将手伸向玻璃。
‘和好’之后徐予洲并没有与迟秋进行过语音或者视频通话,这类在曾经无比习惯的事情如今变得极为奢侈,而徐予洲也没想到和好之后的第一次语音通话邀请,竟然是在自己走神的时候随手误触。
等到徐予洲回过神来时已经来不及了,他看见屏幕上的语音聊天显示已接通,莫名的紧张感将他笼罩,心脏不自觉地加速跳动,徐予洲轻着声音试探地叫了一声迟秋的名字。
但他没有收到迟秋的回应。
通话依旧在继续,耳机之中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声响,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声音。
徐予洲并没有因为漫长的沉默而挂断通话,他耐心地望着屏幕上的通话计时,目不转睛地盯着数字一秒一秒地发生变动,直到一声笑声传进他的耳中。
笑声刚落下,他便又听见迟秋小声嗔怪着:“你有病呀,好痒。”
语气之中并不见抱怨与恼怒,更多的是撒娇,迟秋真的好擅长撒娇,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一旦经了他的口,又增添了几分令人心空的可怜意味。
久违地再一次听见迟秋的好声好气,然而徐予洲却发现自己想笑却笑不出来,他感觉到脸部肌肉有些僵硬,嘴角不自觉地往下坠,抿紧着薄唇说不出话来。
迟秋突然稍稍拔高了声量:“不要亲这里!”
与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有一声巴掌声,不是很重的力道,更像是往皮肉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这时一道陌生的男声响起:“我被你打出内伤了,要亲一下才能痊愈。”
迟秋像是笑了一下:“你好土哦。”
虽然嘴上说着嘲笑的话,但似乎迟秋下一秒便吻了上去,即使看不见任何画面,徐予洲也能够从声音中得知他们此时正在接吻。
徐予洲垂着眼望着眼前的桌面,沉默着听见迟秋被亲得发出哽咽的求饶,但那几声可怜兮兮的“别亲了”最终还是被对方吞进了唇齿中。
一阵闷响过后,耳机中的声音变得远了一些,这时徐予洲听见迟秋的声音响起:“怎么把手机扔了?你不是说想录视频吗?”
另一道男声说:“我用眼睛录。”
话音刚落,男人又说:“今天不想戴套,可不可以?”
几秒之后迟秋嗯了一声,说:“但不可以射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