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做完后,迟秋第一时间便是伸手拿起了手机,他趴伏在床上喘着气,艳红的穴口还淌着黏稠的白浊,保持着这个姿势玩起了手机。
当时温则还笑话迟秋网瘾晚期,然而神色却在迟秋看不见的地方悄然沉下。温则那时候便看见了,他看见迟秋手机屏幕的顶端是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
而信息框内有来有往的旧信息告诉温则,那一串号码的主人对于迟秋而言并不是陌生人。
起初只是猜测,而迟秋后来的反应让一切的猜测都尘埃落定,温则在其中找到了答案。
此时此刻温则稍微能够理解了,为什么翟执西提到徐予洲时会带着那么大的敌意。
如果翟执西面对温则时的敌意是百分之四十,那么提起徐予洲时的敌意则高达百分之九十五,他终于明白了它们从何而来。
温则突然问道:“为什么讨厌他?”
迟秋糊弄人的技巧真的很高超,他非常擅长将不想回答的问题轻易翻篇,温则在很多事情中深有体会。
他本以为迟秋这一次也会将问题糊弄过去,但迟秋没有。
迟秋用一种非常平淡的语气将事情从头开始讲述,他的嗓音与语速让人觉得他正在讲述着一则睡前童话,而不是一件让温则无意识间咬紧后槽牙的真实过往。
将最后一句话讲完,迟秋忽然伸手搂紧了温则的腰,他将脸贴在了温则的胸前,小声说:“但我没有原谅他,我很记仇的。”
“很讨厌,我一想起来就觉得很难堪。”迟秋在温则的怀抱中扭了扭,他仰起脸亲了亲温则的下巴,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
“那不准担心了。”温则说。
迟秋躲着温则的嘴唇,为自己辩解:“之所以会担心,是因为我和他认识好多年了,站在多年朋友的角度上于情于理都应该担心一下。”
温则没有顺着迟秋的话继续讲下去,而是突然问他:“他没有回复你的信息吗?”
“没有呀。”
“要出去找他吗?”温则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迟秋在他的颈侧蹭了蹭脑袋,说:“才不要,大半夜的又好冷。这么大的人难道还会走丢吗?”
温则将迟秋紧紧扣在臂弯里,幅度很小地扯起唇角:“好,闭上眼睛立刻睡觉,我批准你在梦里慢慢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