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暖黄灯光照亮了温则脚边的可乐罐,它似乎便是发出那道沉闷声响的罪魁祸首,铝罐被撞出了好明显的凹陷,它横躺在地上翻了一个滚,瓶壁撞上了温则的球鞋才堪堪停下滚动。
灯光还落在温则的脸上、落在了温则的眼里,照亮了他眼底的浓浓惊愕与不可置信。
群?1~22~49?整理.221-8-21 2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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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迟秋再一次在温则面前尴尬得手指蜷缩,他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与温则命中犯冲,不然怎么会今年最尴尬的唯二场面都发生在温则眼前。
他的假发已经在回来途中被摘掉了,裙子也被藏在了宽长的羽绒服底下,光裸洁白的漂亮小腿从羽绒服下伸出,乖巧着踩着一双浅蓝色棉质拖鞋。
而那双被脱下的高跟鞋正歪歪扭扭地躺在他们的脚边,安静地当着唯一观众,欣赏着三个人脸上的各色神态。
迟秋猛然将手从翟执西的裤裆中抽出,他双手重新插进了羽绒服的口袋里,倚着翟执西的胸膛满脸不自在地看向温则。
于是他眼睁睁看着红晕攀上了温则的耳朵,温则脸上的不自在瞧起来并不比他好上多少,下颚紧紧绷着,冷硬紧绷的线条好紧张,视线居无定所四处乱飘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你……”
迟秋刚想说话,然而才从喉咙里发出一个音节,眼前僵硬得像小机器人的温则突然有了动作,只见他迅速地弯下了腰捡起了脚边的可乐罐,紧接着三步并做两步抬腿跨进了屋内,头也没回地径直朝着自己的卧室门口走去。
温则的背影能够被称为落荒而逃,仿佛身后有豺狼虎豹在尾随追逐。
迟秋望着他的背影目瞪口呆地瞪圆了眼睛,直到门板阖上的沉闷声响传来,他又听见翟执西在自己头顶上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迟秋回过了头,不满地用拳头撞了撞翟执西的肚子,小声抱怨着让他不准笑。
翟执西握住了他的手,将他的手拢在了掌心,低下头与迟秋又接了一个吻,舌头撬开了迟秋的唇齿,将他吻得泛泪光。
翟执西亲了亲迟秋的额头,很无所谓地笑了笑:“被他看见了,怎么办?”
“看见就看见了。”迟秋推了推他,轻轻地蹙了蹙眉,“如果他接受不了和两个同性恋住在一起,那也没办法。”
他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只是那样的话,房租又要涨了,好心疼。”
迟秋蹙着眉,白净的小脸上写满了苦恼以及对金钱的忧愁,翟执西觉得好笑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俯下身看着他的眼睛:“让徐予洲搬回来就可以了。”
迟秋一怔,心里不由咯噔一下,他就知道翟执西一路上只字不提徐予洲并不是将事情翻了篇,而是暗中窥视许久终于等来了好时机将捕网抛出。
哪有炮友是这种相处模式?迟秋也忍不住觉得好笑。
翟执西似笑非笑的目光将迟秋整个人笼罩,迟秋不自在地将他推开,又踮起脚飞快地亲吻了一下翟执西,用撒娇的语气抛下了一句“吃什么醋呀”,便踩着拖鞋小跑着从翟执西身前跑开。
客厅中再一次响起门板阖上的声响,翟执西将视线从紧闭的房门上收回,又随意地瞥了一眼木地板上的灰与沙,那是被匆忙之中没有换鞋的温则踩出来的痕迹。
翟执西不满地咬着牙啧了一声,如今他怎么看温则都觉得不顺眼,或许一开始就应该拒绝温则入住,他就知道这种高大英俊腿又长的男大学生天天在迟秋眼前走来走去,迟早会走进迟秋那颗无限扩张的宽敞心脏。
将大敞的屋门关上,翟执西又随手打开了客厅角落的扫地机器人,在机器启动运作的机械声响中,他朝着迟秋的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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