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挂断再拨来的电话和以加班为借口的彻夜不归,再者就是手机里频繁的高奢购买记录,最后就是第三者的登堂入室。
女人的面孔和公司里的财务顾问重迭,先前见面时她是漂亮的富家小姐,现在她像是放弃了所有高傲,怀抱着在襁褓里的孩子下跪哭诉,“我的孩子不能有爸爸。”
景怡觉得自己三观都要崩塌重塑了,此刻丈夫不仅出轨了还有孩子的事实摆在面前,她强忍着颤抖看向跪在地上的人,“你跟我说,你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那我的孩子呢?她才四岁啊。”
越说越激动,景怡也维持不住先前的端庄,她甚至将躲在角落里的景越扯过来,“她之前还叫你阿姨,你是怎么对待她的呢?拆散别人的家庭还恬不知耻地求成全?”
那是景越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和林真臻对视,先前她是高高在上又和蔼可亲,见景越时会蹲下递块巧克力,夸一句,“咱们小月月长得是真好看。”
而那会的她跪在地上和小小的景越平视,眼里噙着泪水,不知有没有愧疚,只是慌乱地将头扭开。
酒精作祟,景越难得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那些被大脑保护机制刻意隐瞒的记忆,如同漂浮在酒杯上的冰块摇摇晃晃。强制抛却这些不悦,景越跟江黎道别后,找了代驾开着她的车驶往了西郊别墅区。
已入夜,三楼的灯光昏暗,除了她的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弄出点动静外,整个楼层寂静地有点可怕,像是蛰伏在什么怪物正虎视眈眈。
她的房门虚掩着,从门缝露出一缕光。酒精麻痹的神经有些迟钝,景越将这一丝不合理抛却脑后,手肘推着虚掩的门,半扶着门把手,弯腰将绑带式的高跟鞋脱去。
“姐姐。”冷不丁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不带有一丝情绪,像一条毒蛇吐着危险的蛇信子。
又一次登堂入室,梁臣特意将她的化妆椅转了个头,坐着正对着门口的方向,身上那件黑色西装还没来得及脱下,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宽U型领口本来只是性感地露出点乳沟,随着她弯腰的动作,明晃晃的胸脯漏了一大半。
被三番五次闯进门,景越拧起好看的眉,“你怎么来了?”
这番表情落在梁臣眼中,被解读出不悦,甚至是不耐烦。这像是一根导火索,将他心中那点快要消失的烦闷一下子引到了爆炸,他站起身,向她的方向逼近。
黑色的影子越来越近,直至将她笼罩、吞噬。
景越又一次被他堵在了门后,她方才脱下的高跟鞋正在门外,东倒西斜。
“我为什么不能来?”视线下落,她的眼皮上亮晶晶的,一闪一闪,明显有精细化了妆的。
景越挺起的秀鼻彰显着她反骨的性格,此刻,她正仰着头,蹙眉与他对视。
“你失约了。”梁臣忽视她不悦的眼神,视线继续下移,直到她的嘴上,她涂了亮亮的唇釉,而现在唇釉有些模糊,甚至在唇线外还有沾染,加上他只要一低头闻到的酒味,梁臣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脑海里自动浮现她与别人接吻的画面,嫉妒得要爆炸了。
还好大脑没迟钝到想不起自己应允的事情,景越软了语气,“对不起,我临时有约忘了告诉你。”
小巧且饱满的唇瓣一张一合,梁臣喉间轻滚,下意识便俯下身,单手将她的两只手腕箍住,两唇紧贴。
他吻得粗暴且不得章法,而且不像是亲,更像是咬。
不顾她在身下的挣扎,梁臣穿着西裤的右腿插在了她的两腿之间,与左腿相夹,将她牢牢控制在身下。
被堵住唇,景越的声音有些沉闷,断断续续的,仔细听无非就是“梁臣你混蛋。”
混蛋本人坐实了骂名,趁她张嘴之际,舌头进了她的唇腔,与她的,纠缠,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