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呵,女人。

要不是对象是她,随便换个人敢这么跟他说话,早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也就她敢这么对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外面确实冷,你穿得太薄了。”

他自上而下的扫了一遍她身上的衣服,“你以为这是地中海吗。”

如月·早关了体表温度显示·枫:“我确实刚刚还在西班牙,嗯……你等等,我换个衣服。”

然后他就看到,这人噼里啪啦拿了一堆毛衣外套出来。

……所以,就不能换好了再过来吗,他又不是没煮熟的鸭子,会自己扑腾着翅膀飞走。

终于,在他有没有都没区别的参考意见下,她换好了要出去的衣服。

一身红红绿绿,闪得人有些眼疼的大花衣服。

所以在黑衣组织的时候,她还是收敛了啊。

真该庆幸,他所选择的这个地方没有多少人会来,不然估计脸都没地方丢了。

“走呀!”

她站在门旁催促着他。

而他,他最终还是屈服了。

算了,至少脸是好看的,时尚完成度全都靠脸,而且就算他说了,她也百分百不会改。

“来了。”

他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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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还在继续下着,并且好像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

人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马上便变得冰冰凉,只有交握在一起的手,还带着暖意。

最终,他们站在森林的最边缘,站在那片冰封住了的世界第一深湖前。

“我说了,冬天没有什么好看的。”

琴酒一边说着话,热气从他的嘴边飘出来,转瞬间便凝成了白雾。

“你想要在这鬼天气看到鲸鱼,除非天降奇迹。”

白雾继续上扬,于他低垂着的睫毛上凝成了一片片冰。

“感觉这个冰层还蛮厚的。”

如月枫抬起脚踩上去,系统播报:【冰厚1.3米,可以自由玩耍~】

她仗着自己的平衡度不错,松开琴酒的手,呲溜一下子就划出去很远。

早知道她要来玩冰,那就带着冰刀出来了。

琴酒一边面无表情的把被松开的那只手重新揣回兜里,一边也跟着划了出去。

或许冰原上长大的孩子都自带滑冰天赋,他双手插在兜里,不紧不慢的跟在划来划去的她身后。

感觉很像冰场上的教练,这是可以说的吗。

如月枫刚一转过头来,看到的就是在酒厂杀了三年鱼的琴师傅冷酷的表情。

她刚开始的那一阵新鲜劲过去了,于中心处站定,对着他伸出手来,“抱歉抱歉,我光顾着自己玩了。”

而他看了一眼她这个手势,直觉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接下来要做什么。”

果不其然,他看到她的脸上闪过了一丝跃跃欲试,然后说道:

“来跳舞吧,琴酱!”

没错,她还是不死心的想要拿到音乐舞蹈的成就!

不好的预感成真了。

他几乎是在叹气了,“我跟你说了我不会跳。”

但她对此也就是笑笑,向前一步将他揣在兜里的两只手捞出来,“你跟着我跳就行。”

红发姑娘清了清嗓子,“Расцветалияблониигруши(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

是《喀秋莎》的歌词。

但是,跑调了。

他听着这首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歌,莫名的有些想笑。

她什么时候还学了俄语?发音还挺标准。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这么做呢,看不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