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

怎么可能是……这种感情啊!

他烦躁不已,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的时间愈发的长了起来,几乎可以说是情难自禁。

她笑的时候,他也忍不住的跟着一起笑。

而她不笑的时候,他则会皱着眉想,又是谁惹她不高兴了。

这种状态很怪,有什么情愫在默默的生长,而他却愈发的迷茫。

虽然年龄上长成了大人,但实际上,遇到问题还是要去找有经验的人询问才行。

“你这不就是恋爱了吗?”

他爹摸了摸下巴,一点犹豫都没有的就直接给他下了病危通知书。

“……不能是挚友情之类的?挚友之间想要关心不也是很正常的吗。”

他试图狡辩。

他爹不说话了,就那么注视着他,然后幽幽的说道:

“原来你定义的挚友,是会一直盯着对方看,为她的笑而笑,为她的悲而悲啊。”

一边说着,还一边拍手,阴阳怪气道:“不得了,实在是不得了,你这样的挚友还有几个,我认识吗?”

“换句话说,关羽会对张飞有这种反应吗?”

他脸当时都绿了。

都怪日本这边老是根据三国演义出各种衍生,他脑子里在这一刻划过去的,全都是各种各样的关羽张飞相视一笑的场景啊啊啊啊!

这种联想太可怕了以至于在接下来的一周中,他都有些精神恍惚。

甚至被敌人的武器,划伤了下巴。

十年后的自己也有这么一道疤,但他的那道疤,和他的这一道,原因绝对不一样。

他强忍着痛意干掉敌人,胡乱的用布摁了一下,就回去交任务。

结果正巧碰到来本部的玛莲娜。

她手上还拿着一些文件,看向他,又扫了一眼他的伤口,眼神已经将她想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额啊,为什么非要在这种窘迫的时候,遇到她!

他有些想要找个地方钻进去,但还是扯了个笑脸,学着意大利人打招呼的方式说道:“ciao,玛莲娜。”

然后他就看到,她笑了起来。

……她真好看。

“伤口这么包扎,你也不怕得破伤风。”

她抬起手来,用大拇指向后一指,“去医务室重新给你弄一下吧。”

“其实就是小伤……”

“你去不去?”

“……去。”

于是彭格列对外很恐怖的雨守大人,就这么委委屈屈的坐在医务室的小床上,一脸的弱小可怜且无助。

他望着她的背影,又望了望那扇禁闭的门,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咦,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二人世界?

下一秒,蘸满了酒精的棉花球,就被她按在了他的伤口上。

明明以前也受过比这还要重的伤,但在这一刻像这种剧痛却丝毫无法被忍受。

眼泪一下子从他的眼中彪了出来,看上去简直有些夸张了。

“现在知道疼了啊。”

她用棉球快准狠的做完了清洁工作,然后撕开敷料就糊了上去。

“除疤请找夏马尔或者笹川了平,我走……”

“就不可以在这儿多陪我一会儿吗?你就,这么着急要去见阿纲?”

他仰着头看她,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浸得那双眸子看上去水亮亮的,脱口而出。

“你这是在撒娇吗?”

她坐到床边,用手指戳了戳他嘴角的辅料。

有点疼,又有点痒。

前者指伤口,后者指他的心。

原来这就是喜欢啊……所以他之前都干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