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来,手上的明信片也被他自己攥的不像样子。
那些记忆,那些过往,在心理医生一通瞎搞把幻觉给弄出来之后,都被他遗忘到了脑后。
不,准确来说,是他自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了。
他只要看着幻觉的脸,看着那张永永远远定格在了那个瞬间的脸,记忆中那人的声音与样貌就会变得愈发的模糊。
他不再会做那一个个重复在那七天的梦,也不再会一遍遍的看着那人落下悬崖,死无全尸。
那些曾经的记忆,以幻觉的形式被置换,不再会于他的脑中闪回,于是他便以为自己真的放下了。
但事实上是,哪有那么容易?
从那天那人的背影时脱口而出的一句‘血腥凯撒’,他就悲哀的发现,自己还是没办法忘了她。
即使忘了声音,忘了相貌又如何,她只要站在那里,他就知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