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什么既定的命运正在发生,而他却永远也无法更改。
她看到了他的怔愣,看到了他的表情,突然的露出了个笑来,将装着头颅的盒子随手往旁边一放。
然后抓住他的衣领,猛地凑了上来。
窗户外面雨下的很大,电闪雷鸣,窗户里面,鹿首和无头的尸体都在往外冒血,跟永远流不完似的,把他们的鞋子都湿得透透的。
他爹尸体还没凉透呢,然后他俩在这里啵啵。
玛莲娜嫌弃那具无头尸体挡道,直接一脚把它给踹到了一边去,又把那只鹿首也跟着丢了下去,坐在办公桌上,用腿缠着他的腰。
杰索家的衣服一般来说都是暗紫色的,这算是他们家的代表色。
但白兰·杰索喜欢穿白色,就和他自己的头发一样,而玛莲娜·杰索喜欢穿红色,也和她的头发一样。
那红和白交错在一起,血腥味成了引燃理智的催化剂,呼出的热气升腾,体温也在升高……
然后她拽着他的头发,猛地往后一拉,使得他头皮都有些发疼,舔了舔因为接吻而有些红肿了的唇,说道:“我要把名改回去,我要叫斯科迪亚。”
她看着他,看着他写满了欲求不满的眼睛,笑声从她的喉咙中升起,然后说道:“我要去彭格列卧底了,白兰。”
喂喂喂,去什么彭格列卧底啊,彭格列算什么东西,你哥哥我可是毁灭了不知道多少个平行世界的彭格列了好嘛!
他只觉得在这种时刻提起彭格列来,简直是扫兴他妈给扫兴开门,扫兴到家了。
但现在的他,学会了一个过去的自己不屑一顾的东西,叫作‘尊重’。
……虽然他尊重的人只有她一个就是了。
“什么时候回来?”
他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她随手从老头的办公桌抽屉中掏出烟盒来,抖出来叼上然后点燃。
烟草燃烧后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他注视着她,微微皱了皱眉头。
她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但玛莲娜还真不会抽烟。
她好像只是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来支烟庆祝一下,点上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咳咳咳!”
然后被呛得直咳嗽。
她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头发跟着一抖一抖的,看上去有些狼狈,而他从她的指间抽走那根烟,吸了一口,又对上她的唇。
烟气在他们之间啵啵的时候漏了出来,向上飘,地上的鹿首瞪着眼看他们,死不瞑目。
“白兰,白兰。”
她从来不叫他哥哥,一次都没有过,在再组家庭关系还存续的时候没有,而在这种关系消亡后,竟然叫了。
她对着他露出了个恶劣的笑来,用沾着血的手拍了拍他胸前的领带,叫他:
“哥哥。”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而她看懂了他目光中所写着的内容,向后伸了个懒腰,说道:“不知道啦,等到什么时候全意大利的黑手党全灭了之后再说吧。”
“那可是个大工程。”
“我以为你会说什么这种愿望怎么可能实现的话。”
“我看上去像那种人吗。”
“我知道,所以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啦。”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雷声轰鸣,像是某种审判的前奏。
她看着他,脸上没了那种轻浮的笑。
她从办公桌上跳下来,抱住他,将头靠在他的颈边,“白兰,这个世界真是无聊。”
“杀死了那家伙之后,吊在我眼前的那根胡萝卜突然不见了,我往前看,发现是一片虚无。”
“很无聊啊。”
“如果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