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
赤井秀一重复了一下这个词,他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触摸到这个词的实质。
自己住的房间很空,关闭了的咖啡机不会传出诱人的香味,他深吸一口气,只有绷带下的伤口所传出来的一点点血腥味,像是没擦干净的铁锈。
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只有这点味道。
或许那就叫孤独。
他透过后视镜去看她,霓虹的光影在姑娘的脸上划过去,好像她便是故事中的主角,正在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你对他的孤独产生了共鸣吗?”
他如此问道,有些唐突,但确实是他想要说的话。
然后便见着她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共鸣?不是啊,我只是觉得他的称号很酷而已。”
如月枫笑着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将一切的情绪都藏了起来,像是在玩躲猫猫,但看上去又有些易碎的脆弱。
“孤独是个私密的东西,每个人的孤独都各不重样,谁说要和你分享孤独,那谁就是个24K纯神经病。”
见鬼,这个时候她又像是个天使了,果然白裙子这东西会迷惑人的心智。
他收回自己的视线,将那一瞬间的感觉刨坑埋了起来,连带着唾弃自己鬼迷心窍。
“那你是神经病吗。”
他如此问道,像是在为自己的一时失神做补。
“你怎么会说这种话?”
她转过头来看他,有些严肃的表情,但又在下一秒笑了起来,嚷嚷道:“我是!”
又问他:“这么说来,你也是神经病咯?莱伊酱。”
赤井秀一为这个称呼挑了挑眉,但他的笑明显要收敛得多,不像个疯姑娘,“我可以是。”
“哈哈哈哈!这是什么回答?什么叫可以是?这东西难道自己还能决定?”
如月枫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但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成这样,她就是很想笑,所以就笑了,仅此而已。
而引得她笑到肚子抽筋的罪魁祸首,只是唇角微微上翘,说道:“那个电影应该还会重映吧,到时候要不要一起去再看一遍?”
她笑累了,脱了鞋的双脚踩在座椅垫子上,用手抱着自己的膝盖,“不保护眼睛啦,狙击手。”
“偶尔放纵一下也不错。”
“偶尔是多久?”
“你想要多久。”
赤井秀一将车停到楼下,却并没有听到回答,转过脸去看她,发现她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他。
安全带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了,她像是个灵活的水蛇似的‘游’了过来,将手撑在他那边的车玻璃上,然后低下头来吻他。
那吻简直算不上是吻,称之为撕咬更为合适,如同豹子在用牙撕扯着羚羊的肉,带着一股子的血腥味。
气氛逐渐开始变得暧昧,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但他只是抬起手,轻轻地拍在她的后背上,将她向自己的身上压。
像是个拥抱。
她跨坐在他腿上,用手拨开他的刘海,注视着他的眼睛,露出了个笑,“你嘴好红。”
他用手揽着她的腰,手指很快就要陷进皮肉里面去,嘴上还染着她的口红印,“怪谁?”
她又笑,像是获得了心爱玩具的小孩,胸腔处传来了一片回响,“怪我。”
她重新俯下身子,却并没有继续接吻,像是累了似的,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双手向下滑,挤进几乎快没有缝隙的座椅,触碰着他的肩胛骨,抱紧。
隔着衣服与皮肉,两颗心脏之间仅有11cm的距离,离得太近,振动频率也逐渐趋近于相同。
她的声音有些闷,“其实我觉得,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