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意大利,没有人敢轻视这张脸。
因为那意味着权利、金钱以及……暴力。
‘沢田纲吉’慢吞吞的抬起眼睛,棕色的眼睛湿润润的,好像某种应该被饲养在笼子里任人捏扁揉圆的小动物。
然后对着她清浅的笑了一下。
“看来是不合你的口味啊。”
他将手上还泡着热腾腾的红茶的茶壶放到桌子上,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说很常识的一些东西一样,非常自然的说道:“我记得以前你很喜欢喝这个味道的,看来现在是不喜欢了。”
如月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抬起手,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或许有些基因是要等到长大之后才会展现。
教父大人在青春期也曾感到自卑的身高,在进入高中之后得到了飞跃似的进步,毫不愧对他身上来自身高190的意大利人老爹的基因。
但与常见的意大利人刀削斧刻一般的脸不同,他来自东方的母亲给与了他足够柔和的线条。
他堪称温驯的将自己的下巴放到她的手中,还为了让她能够看得更清楚,而微微弯下了腰。
Brioni的手工西服裁剪的精巧又贴身,看上去像是一件薄运动衫,却也很好的贴合他的身体曲线,让人毫不怀疑这具躯体中所蕴含的力量。
而这么一位跺跺脚就能引得里世界震三震的人物,此时脸上浮上了一层浅浅的薄红,似乎是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在梦里见到的人,也会有黑眼圈吗?”
如月枫淡淡的说道。
她放开他的脸,双手环抱在胸前,坐到椅子上,“原来人晕过去也会做梦,我以为这个触发条件只能是睡眠来着。”
“嘛,不过我也没想到,我竟然会梦到你就是了。”
‘沢田纲吉’将她身边的另一把椅子拉开,以一种终于不会让他礼仪老师尖叫的优雅姿势坐下,“你本以为会梦到谁呢。”
如月枫撑着自己的脸看他,“谁都可以,总之不想梦到你。”
“为什么?”
“就是不想。”
“这样啊……”
‘沢田纲吉’垂下眼睛,抿紧了唇,过了一会儿,又对着她笑,“可我很开心能够见到玛莲娜。”
他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前方,纤长的手指对在一起,像是一座小型金字塔,“我收到了你发过来的短信,只有你会发那种没头没尾的短信给我,还是用隼人的手机。”
如月枫唔了一声,“做梦竟然还有这种彩蛋,好惊奇。”
她都快忘了自己什么时候还发过短信了。
在梦中问一个她潜意识想象的投影其实有点蠢,但她必须要满足一下自己正在变得旺盛的好奇心。
“收到时的感想是什么?愤怒,还是伤心?”
她歪了歪头,说道。
‘沢田纲吉’不知从哪里又掏出来一只茶杯,将红茶从茶壶中倒进去,然后抿了一口,“你觉得呢。”
这个人少年时期还挺好玩的,随便逗一逗就会炸毛,但等他正式成为教父之后,便变得喜怒不形于色了起来。
微笑是面具,温柔是武器,强力的手腕则是必要时应该展现出来的实力。
如月枫有些无趣的撇嘴,“我怎么想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不想说就不说吧。”
她不是很喜欢这种把问题抛来抛去的回合,很无聊。
再说,这也不是正确的答案,而只是她的梦而已,就无所谓了。
“我只是想,果然是玛莲娜能够做出来的事啊。”
‘沢田纲吉’选择见好就收。
他垂眸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白瓷杯子的杯壁,“只不过,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