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认真地说，“您很漂亮，也很温柔。”

周绯就让他凑近了，附在他耳边，说自己的秘密。

他说，自己以前是锦衣玉食的小少爷，没受过苦，没遇到过坏人。他在素质评定中取得很好的成绩，去到国内一所高级学府，又和当时是学生会主席的沈律陷入爱河。

他自己的家庭在城里有一点权势，但还没有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地步。他在恋爱初期就与沈律坦白，但沈律当时有意向他隐瞒自己的身世。

他们在大学期间的同居生活过得平淡而甜蜜。仍是少年人的周绯在幻想中拥有一个存在着沈律的清晰未来。

周绯上大三时，沈律毕业了。

可在周绯大学毕业时，他们产生了争执。周绯争取到到了出国深造的机会，沈律却竭力制止他出国，甚至提出让他待在家里靠沈律养着的设想。收到消息的周绯原本也在犹豫，让他抛弃男友独自出国，他自然是不情愿的。

但沈律反应如此激烈，却是他怎样也没想到的。他敏锐地察觉到沈律有些不对劲，他不喜欢被人控制着的感觉，所以他果断与沈律提出分手。

那天他和沈律正式说了分手，沈律邀请他到电影院看电影，说是最后一次体验恋爱的滋味。他更想不到的是，沈律竟然会做出将他囚禁的龌龊事。在他们夜晚回家的那条道路上，沈律让人早早在那蹲守，把他敲晕后带回了沈律的别墅。

他这才知道，自己惹上了万万不该惹的人。

沈律在他面前卸下了精心伪装的面具，看起来像疯了一样。他先前护周绯护得很紧，看见周绯身上出现淤青或是划痕都要再三询问原因，现在打他却毫不手软。他征服一位Omega的方式粗暴又直白，甚至没有给时间让周绯有一段过渡期。

他被沈律日复一日的虐待弄得不敢对他生气，绝望得屡屡想要自杀。可他发现自杀没有任何作用，只会再一次让沈律拥有一个教训他的正当机会。在这之后他连自杀都不敢。

周绯是偶然间得知沈律有精神疾病的。当时沈樊已经两周岁，是保姆带着。他得知精神病是会遗传的，对他的孩子怎样也喜欢不起来了。

他和他的父亲一样，都是恶魔。

“对不起，青青。”周绯说，“我要向你道歉。我知道沈樊对你做了很多让你痛苦的事情，他是我的孩子，我却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对他有偏见，是我没有尽到一位母亲引导孩子的责任。我没有立场请求你原谅我的孩子，但他对你做的这些事情，很大一部分都不在他的控制之内。我说这些话很自私，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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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绯没有过分纠结于这个话题，他知道时青很难对沈樊做出评价。他又恢复了一副温柔的神情，和时青说了些家常话，还提到沈阙。他和时青说，等他的腿养好了，他就主动把沈阙接到身边养一段时间，让时青和沈樊都轻松些。

时青应下了。

周绯见着他儿子的小Omega生得稚嫩可爱，还乖巧懂礼貌，笑起来眼神特别亮，越看越喜欢，一直拉他聊天，直到李启进来说沈樊已经到医院底下了，才匆匆结束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