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如果我要阮阮就会将我扔掉，不要我再和你在一起了……”

“是我亲口说……”时青哽咽道，“我说我不要阮阮……阮阮现在不见了，都是我的错，是我丢掉他的，他肯定讨厌我，以后都不愿意回来看我……”

沈樊揽住他的肩膀，声音沙哑：“宝宝，你听我说。”

他将自己五年前对于处置小孩的想法一股脑地倒出来，全部和时青说了。沈樊明显是不太习惯讲述自己，话语中一贯的沉稳语气荡然无存，语序甚至有点乱。

他或许只要稍稍冷静一下，就会知道此刻的气氛并不适合与时青说这些。他应该更正式一些，而不是像现在这个状态，全身上下都糟糕透了。

“我知道，我之前做了太多对不起你，对不起小孩的事情。阮阮，他一定会知道自己有一位对他特别好的母亲。我亲手将阮阮推开，他只会恨我一个人……不要哭，宝宝。”

时青推开他的手。

“我……我不想说这些了。”时青颇为不自然地说。

他扶着旁边的树慢慢地站起来，神色慌乱地瞟了眼已经被重新填好土的坑。泥土没有干，颜色显得比周围的土更深。他不敢看沈樊，匆匆扭了头，往别墅里跑。

他不知道沈樊是什么意思。

是太生气了，故意说反话引他顺着自己的话掉进去，然后借着这个由头更加名正言顺地惩罚他？

是觉得他不乖，要等说完这一大堆话后，就把他赶走了吗？

……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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