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近出现在他写给沈樊的信中又多出了好多个“为什么”。

时青在家里时最爱去的地方是卧室的衣柜、飘窗和阳台,还有后花园。这些地方原本都应该塞一些沈樊用来鞭打调教他的小玩意,但时青最近都找不着了。

时青觉得自己偶尔也应该乐观一些的,可是他已经不敢再透支还没有到的高兴了,更何况他心中没有对于这件事情一个比较确切的观点。沈樊一直都没有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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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稳的黑色保时捷驶入沈家大门,在车库停下。沈樊下了车,径自往别墅内部走,和一楼打扫的阿姨点头示意后上楼,在二楼的拐角处入了一间书房。

沈樊的Alpha父亲午饭后一直都会在书房处理公事。沈樊不好评价他的父亲是否过于冷血毕竟,刚送走一位Omega妻子的感觉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都不会很好受。

“父亲。”沈樊叫他。

沈律没有听见,于是沈樊又重复了一次。用的是同样的音量,声音没有明显起伏,沈律这次却及时反应过来,对他说:“过来坐,沈樊。”

沈律对他的到来没有表现出任何特殊的表情,尽管他的大儿子已经两年未曾和他正式地见过面。岁月在他的眉眼间留下些许褶皱,但他看上去仍旧是一位沉稳可靠的中年Alpha。

十五天前,沈樊在一通持续半分钟的电话中听到管家嘴里他母亲离世的消息。

沈樊的Omega母亲算不上一位低级Omega,却有在沈樊评判标准中所有低级Omega的特点。脆弱敏感、消极处事、目光短浅、美丽又累赘、还有一点将自己的Alpha丈夫视若神明。

这位Omega不会在意除了他父亲以外的所有人,他的亲人、朋友、在年轻时的短期工作中曾经认识的同事。甚至连沈樊,还有沈樊最近几年才出生的Alpha弟弟,他都没有倾注过半点母爱。

他的Omega母亲是被父亲完完全全调教成功的优秀宠物。是可以摆进展览柜里,在地下拍卖会被所有家财万贯的富商竞拍购买的那一种。

可他或许算不上一个特别称职的母亲。

沈樊言简意赅地表明来意:“我的母亲周绯,去哪了?”

“他自杀了。”沈律平静地说。后半句他用的是一种有点微小责备的口气,“是在十五天前。”他不慌不忙地将手边的烟点上了,卷着圈的烟雾缭绕在两人面前。

沈樊在朦胧的烟雾中蹙了蹙眉,并对沈律递来的烟摆手表示拒绝:“最近想要戒了。”

“哦。”沈律好像带了一点兴趣,问他:“是为了那个Omega?他又怀孕了?”

沈樊没再理会他刻意的转移话题。他还是将自己的推断完完整整地说出来,“他不会自杀的。”他笃定地说,“他不敢。”

沈律眼中骤然滑过几分隐秘的狠戾。他最后还是用和缓的口气反问道:“他敢,他怎么不敢?他现在什么都敢做,什么都不在乎。”

“这与我没有关系。”沈樊面不改色道,“我只需要保证他在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至于他是死是活,敢还是不敢,一直都是您说了算。”

沈樊果然在地下室的暗间中看到被锁在床上的周绯。他已经四十多了,却被沈律精心保养得像是二三十岁的漂亮Omega。

他睁着眼愣愣地躺在床头,脑袋枕着背后的枕头。锁链的束缚让他不能随意更换姿势,他只能维持着这一副别扭的模样,也睡不下。

地下室只有几个隐藏在黑暗中的通风口,即使是在下午也透不进一点光线。冷气不知道从哪儿吹进来,整个房间都很冷。

他的感官细胞被沈律训练得格外敏感,一嗅到沈律的信息素味,就激动得浑身颤抖。他不太会说话了:“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