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这一点点情绪,便叫薄朔雪喜滋滋的,心中喜气洋洋,走路的脚步都轻快几分。
终于到了灯宵宫,郁灯泠趴在床榻上,好一阵没有动弹。
今日的夏烈节已经将她的行动分量全都耗光了,接下来她必须要躺在床上,一根指头都不能动。
薄朔雪换了身衣裳过来,对着郁灯泠刚要开口:“殿……”
顿了一下,声音又堵在喉咙里。
方才在殿中,那些个儿郎们,也都是这样喊殿下的。
不止一个,两个,而是全部。
所有人都用着同一个称呼,又能显得他的有什么不同?
薄朔雪抿抿唇,忽然就不愿意再出声。
郁灯泠已经听到了薄朔雪的声音,却没听见他的下文,不由得奇怪地在喉咙里“嗯”了一声,算作回应,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等到,于是扭过脸来,趴在床上盯着薄朔雪。
她一身雪白衣裙,双手双脚平摊着,因为肢体柔软,显得角度有些奇怪,脑袋完全地扭过来,和肩膀平齐,脑袋上的珠钗全部卸去,乌发微微凌乱地在肩上披散着,浓墨似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