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听见指责,已经颤巍巍地跪去了一边。

薄朔雪微抿薄唇,犹豫了一会儿,接过干布巾,握住长公主垂下的长发。

修长如竹的五指顺着青丝缓慢滑下,玉白的色泽在黑发之间更加突出。

薄朔雪还从未这样碰过其他人的头发,长公主的头发很顺很细,从手心划过,软软的。

他想起长公主的身躯其实也很柔软,帮她抬腿时,薄朔雪都没想到,她能抬到那种程度。

忽然地,薄朔雪的思绪一顿,接着快速地切换了念头。

他同长公主之间分明什么也没有,但如今他被叫来侍寝,就总像是多了一分旖旎的滋味。

有些事情,现在不适合被想起来。

将满头青丝擦完,薄朔雪放下布巾,正襟危坐,同长公主严肃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