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管理不当,更何况,抢粮食的亦是灾民,只是富裕些罢了,又不是官府抢了你的粮,如何能赖到西郡郡守身上?你这不是故意给人添麻烦嘛!”

“你!说出这样的话,你心中可还有廉耻!”

郁灯泠又闭上眼。

她早就知道了,朝堂之事,哪里有什么神秘的,到最后,无非是你死我活地吵起来,为了各家利益而已。

安那些好听名头,作甚?

卢大人说到激动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袋,袋中装满白米,他倒了一些在手中,对着诸位大臣道:“这般米粟,是我等精挑细选而出,诸位是根本看不上的,可在西郡,它就能救一家子的命。若是连这都不重视,凭何脸面当父母官!”

“你莫要在这儿煽动,我何时……”

“卢大人。”郁灯泠出声打断,“我有办法。”

卢大人捧着那把白米走近。

郁灯泠对着那捧米看了一会儿,忽而伸手,隔着手绢从桌上沙盘中取出一些细沙,洒进卢大人手中的白米里。

卢大人吓得一退:“殿下这是作甚?为何平白弄脏粮食?”

郁灯泠打了个哈欠不答话,碰过沙盘的手嫌弃地垂在一旁。

薄朔雪看着这一幕,眯了眯眼。

开口道:“卢大人,殿下此举的意思是,你送去的白米是好东西,可好东西就会引人觊觎。若要解眼前之困,帮到真正该帮的人,便不应送如此好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