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倒显得她多么胜之不武。
她攀上他的肩:“你得和我吵了,再输才行。还不能让我瞧出破绽,这个步骤不能少!”
正逢屋外狂风肆虐,豆大的雨滴往下坠,噼里啪啦的发着声响。
沈婳特地出门去看。提着灯笼,她失神的看着地面。
想法总是那么突如其来还有让人啼笑皆非。
可一旦生了,不去做,沈婳就浑身难受,坐立难安。
所以,她知道行为很荒诞,还是慢吞吞道。
“不能淋湿了。”
沈婳:“快给它撑伞!”
“我睢院的地怎么能受这种委屈!”
于是,一院子的影卫,和一院子的奴才,从榻上爬起来,陪着沈婳支起了巨大的伞。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失笑。
女娘听到动静,放下针线。她小步走过来。哀伤不已的看着他手里的狼毫。
“你用了多久了。”
崔韫把人拉到怀里坐下:“三年。很是称手,舍不得换。”
沈婳当下就红了眼。
“它真的好辛苦。”
沈婳期待的看着他:“表哥能和它道个歉吗?”
第514章 分娩
崔韫稳重,每次沈婳无措的事只要他在,就不必忧心。可沈婳也是后知后觉,崔韫其实比她还慌。
多次夜里醒来,他都没睡。手里执着书在看。
沈婳当时枕在他臂上,凑过去瞅了一眼,是分娩方面的书。很厚,女娘甚至接过来,还掂量一下重量。
女娘很隐晦的将手落在他腹部。
“平的。”
她能感受到崔韫身体的僵硬。女娘想到什么,她耳根有些发烫,又拉过他的手,去摸自己圆滚滚的肚皮。
“是我生。”
崔韫神色柔和,给女娘盖好被褥。
“女娘生产不易,已是遭罪,我自该清楚这些,好心里有谱儿。”
“当初照顾绒姐儿,还看了育儿经。”
他隐忍的吻了吻沈婳,一点点描摹她的脸蛋。等她情迷意乱后,正要起身,却被后者一手按住。
“你去哪儿?”
“明知故问?”
沈婳抱住崔韫的脖颈不撒手。
崔韫的手虚虚搭在她腰间:“再不让我走,你的手还要不要了?”
自她有孕后,崔韫克制的只碰过一次。
不同于往前,那次他格外温柔。
沈婳坐在他身上,还是头一回如此。
她难受不得章法,气的直想哭。
她难受,崔韫也难受。
也是从那次后,崔韫没舍得再碰她。
沈婳缓缓松了手,放开他。崔韫朝盥洗室而去,身后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沈婳走路每一步走的很谨慎。。
他转身去看她。
灯光下,她格外温婉,对上崔韫的眼后,沈婳舔了舔唇瓣。
“我不能跟着吗?”
崔韫按了按眉心,半响淡淡道:“回去。”
“可我昨儿想听你唱小曲儿,你后来都唱了,怎么这会儿想看你沐浴,就不准了。”
沈婳垮脸,她还有理:“怎能和我这般生份。”
崔韫学着她适才隐晦的眼神,视线朝英姿勃发的下摆而去。嗓音带着暗哑。
“看清楚些,还觉得只是沐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