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外头一旦传开,你可知是何等的后果?便是假的,也能让那些长舌妇说成真的?”
“难怪当初你提出让二房的人住回来,我却不知是这个心思。”
沈瞿对亲生父亲沈鹤文并未有太多的父子情深。
他在意的无非是生母。
生母在沈朱氏手里讨生活本就不容易,可他成了大房子嗣,论规矩,生母只是二房的姨娘。若只将生母带回来孝敬,便是名不正言不顺。
故,在沈薛氏提及此事,他一口应下。
却不想……
沈瞿想到沈鹤文就如鲠在喉。
当初他只是庶子时沈鹤文可曾多看他一眼?如今他飞黄腾达了,又想来分一杯羹了?哪有这种好事?
他沈瞿,总不能一世被沈鹤文掌控摆布。
沈薛氏重重一拍桌子。
“你”
“阿娘,沈婳无非是手里没证据,不然以她的脾气,只怕早就见官。私通是大罪!”
“她如今没有,往后呢?”
“阿娘合该知道,绣坊是我的,不是二叔的!你仰仗的只有我,给你养老送终的也只有我。”
他走近,一边倒着茶水。
“这件事,我已让身边的人去处理,绝对不让外头的人多舌。”
无非是花点钱封口罢了。
“阿娘不妨想想,若是事情传到二叔母耳里,她会如何?”
“她的父亲,州判大人又会如何?”
“至于二叔,他可会保全你?”
沈薛氏一滞,想反驳可那些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沈家男子都是些负心薄幸的。
一旦东窗事发,成了罪人的只有她。
即便她手里有沈鹤文的把柄,可她也不敢拿出来威胁。
沈瞿见她安静了下来,面容苍白不已。这才有了点点的笑意,似在满意沈薛氏的识时务。
“我是有求于州判大人,可州判大人如此尽心尽力又何尝不是念着绣坊的红利而有求于我。利益之间若起了冲突……”
沈瞿借着朱正,认识的小官也不少了。
他凉薄道:“我随时能把他踢了。”
“故,我不允许你同二叔再有来往。”
他将茶水奉上。
“阿娘,你合该聪明些。”
沈瞿的人的确去封口了。
可沈婳的动作可比她快。
“娘子,你手上分明有证据,为何不”
沈婳不以为然的拨动着手里的金锭。
“慢慢逗着玩。”
前世,她被这些人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那种滋味如何也要让他们尝尝。
“人啊就是贱,将她们吓得够呛,再掐着他们脖子的将绑在颈间的这根绳松一松让其喘息,一松一紧,如此反复,再一朝致命一窝端了才有意思。”
何况,私通一事,若要计较,便是大罪,若不计较,只怕沈薛氏也不会有事。
她视线往下:“都拿去发了。”
“是。”
倚翠将金锭逐一分发。
李三捧着金子表忠心:“沈娘子放心,今儿发生的一切,我等定然不会隐瞒为那些个狗杂碎留情包庇。”
说着,他看向目瞪口呆,怕金子随时消失的婶子。
婶子:!!!
她挺挺腰杆。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