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霍从地上爬起来,他也没隐瞒。
“原本我是一万个不愿。”
“凭着我的本事要不了几天,也能将国子监闹的乌烟瘴气,自然能让皇伯伯收回成命。”
可偏偏,姬甀死命的撞上来给他寻晦气。
姬霍放狠话:“我呢,一定和皇太孙磕到底。我搞不了姬甀,就搞他八岁的儿子!”
八岁……
谢珣起身,索性走到对面,搬来隔壁空着的案桌,一并拼在阳陵侯府席位上。
很快,他又取来椅子,招呼谢宜宁坐下。
姬霍准备算账,他气势冲冲过来。
崔韫见状却是波澜不惊。
“世子不该谢我吗?”
“我谢你*#%!*……#”
他骂的很脏。
谢珣听的头疼:“姬霍,与你而言,这是好事。”
“四皇子适才所言不无道理。你父亲总会年迈,你还指望他能护你多久?”
姬霍很快泄了气。
护吗?
他其实并不懂恭亲王。
他甚至没法同外人道,是他父王故意把他养废的。
模糊的记忆里。
谁准许你偷偷看书的?
臭小子,在描摹谁的字帖?霍哥儿不过六岁,正是贪玩的年纪,走,阿爹带你去放纸鸢。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
在他彻底变坏养歪之前,又将他从赌坊里揪出来。手腕粗的藤条不由分说的落在他身上。
那是你能沾的?
那种地儿是能吃人的!多少赌徒债台高筑,最后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还去不去了!去不去了!
谢珣见他安静了,把人拉着坐下,又对崔韫随意道:“他这人毛病多,可人还是不错的。”
崔韫垂眸给谢珣斟了盏酒,情绪素淡道。
“他咒我的夫人。”
沈婳险些呛到,连忙喝了一口酒压惊。
谢珣困惑,他去看姬霍:“可是真的?”
姬霍不甘不愿点头。
谢珣继续疑惑:“……你何时有的夫人?”
“快了。”
姬霍:……不要脸!
谢珣也不再问,左右是崔韫的私事。他的心思只在沈婳身上。
“那行,回头记得请我喝杯喜酒。”
他转头:“沈娘子。”
沈婳手一抖:“谢……谢世子。”
“你的脸怎这般红?”
沈婳茫然:“有吗?”
沈婳掏出小镜子,凑近了看。镜子里的女娘面颊晕粉。
她茫然:“可我不热啊。”
可为什么,她的耳根也开始发烫?
这边说着话,很快,又有人搬着案桌拼上来。
姬纥抱怨:“好好的篝火宴,舒御史提什么默夫子。闹了这么久,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热乎的。”
不过人走光了也好。
他多看姬甀一眼,就膈应。
姬纥转身去看身后。